侯可信满脸震惊之色,这名独眼龙竟然硬扛他一记劈山断岳,毫发无伤。
整条右臂都隐隐发麻,似乎失去控制,不是自己的一般,异常难受。
他断然不是对手。
之前只是猜测,此人便是袭杀府兵之人,现在已然确定。
只是,不知道此人找自己又是为何。
“阁下有何赐教”,侯可信严阵以待,他这一生还从未遇到如此强大的敌人,这种感觉比面对黄家三人更人让人无力。
“我想跟你打个赌”,梅长易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说道。
“打赌?”侯可信心中怒吼,我他喵的正在逃命,你拦着我,就是想跟我打赌?
我平生最不喜欢赌。
但形势比人强,转身而逃,他没有把握能够逃过。
之前这人就曾几步就追上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赌什么?”侯可信一脸严肃。
“我赌你接不了我一招,如果你赢了,任你自去”,梅长易道。
“那如果我输了呢”?侯可信连忙发问。
一招?来人确实深不可测,可自己再不济,也不过就是拼死一搏,他有些绷不住。
“如果你输了,我也任你离去,但是还请将贵帮的开山掌借我一阅”,梅长易道。
“那我就来领教阁下的高招”,侯可信暗怒,蓄势待发。
凭借对方的武道修为,所习功法与世家相比,恐怕也只强不弱,怎么还会看得上开山掌。
这分明就是消遣自己。
他又怎么会料到,藏象搏天功确实厉害,但是却缺少打法,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
梅长易却不再顾其他。
“小心了”。梅长易口中念叨。
他手捏蟒印,四指并拢,拇指张开,如蟒口,心怀惊蛰意,如春雷炸响,万物复苏。
像是一条在丛林摸爬打滚半生的角蟒,经过自身努力,终于翻身,跃出丛林,冲天而起。
抬手便是角蟒吞杀,不过这一式,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大气磅礴,堂堂正正,颇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意境。
咦!梅长易陡然间心神剧震,脑海中如惊雷炸响,烛照心灵。
破山意悄然覆盖全身。
四指弯曲,拇指相合,蟒手化为一拳。
整个人又如同一头笨象,虽深陷泥潭,虽艰难万分,却仍坚持,一步一步朝外迈去。
借泥潭熬练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