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成礼身上的文道气息在勃发,李云临一挥手,将那带路的小将送离。只见一股正气凛然的波纹从周成礼身上荡开,仁智礼仪信五字经文从周成礼身后浮空而起,熠熠生辉。
炼虚巅峰规则法力迎面而来,荡起李云临的衣袍与长发,也让他微微皱眉,感受着周成礼文道正气,一个如此正气凛然的人怎能身怀道种,他真希望自己猜错了。
可惜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云临声音平淡。
周成礼面色平静,他用的是笔墨纸砚,可真要杀人的时候,用的君子剑。手中君子剑有着文道正气,他平静望着李云临,“比你想的要早,也比天上这轮血月要早。”
李云临蹙眉不止。
他还以为周成礼是被血月影响下了道种,可没想到血月没开始,就已经种下道种。也就是说,周成礼一直是隐藏在巴思域身边的暗子,可被下了道种的人,却帮了他们李氏一把,没人察觉。
文道气息成了周成礼最完美的掩护。
“我想你们猜错了。”周成礼淡淡一笑,他的文道气息在红月之下亦是那般金光灿灿,“我们身怀道种,却不代表着我们被旻天歌操纵。是道种,将我们彼此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让我们有了同一个目标。”
“皇朝?”李云临面色一变。
他见过的所有拥有道种者,都对皇朝有着一种天然的怨恨。
“皇朝在腐朽,所有人都在尔虞我诈。毕师虎、云满楼、渡生庵、巴思域。。。”
周成礼满脸的坦荡,“我在巴思域身边上万年,我亲眼看着他行事,他也以我为军师。文者兼济天下,可巴思域功德大能,从来只有沉睡,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从不理会。他说他是圣人,何来为蝼蚁伤神的道理?”
“这西境大战上百年,只有到了家国危难,沉睡的功德圣人终于动了,我以为天下还是有救的。”
“可我在西境,看到的只有权衡利弊。巴思域只顾他的功德之道,所有人都在盯着旻天歌的机缘,来天南之人都在为了机缘而战,他们心中没有家国天下,甚至是我们的太子,还有从帝都来的大能,他们全然只顾着自己,我们人族的战争在他们看来,只是一场权力和登上道途的游戏。”
“这就是我们的皇朝。”
周成礼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腐朽的皇朝只会让我们所有人堕落,高位者把玩他们的棋盘,下位者为之奔波赴命,他们从来听不到百姓在哀嚎,将士的血在流,天下人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一定有什么,能改变这一切。”
李云临眉头紧皱。
周成礼说的这些,他无法理解,但深感震撼。他一生都在修行,曾经一次次被关在笼子里,可他发现,外面的人才是真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你找到了吗?”
“我会找到的。”
周成礼伸出没有拿剑的那条胳膊,摊开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却透露着呼之欲出的疯狂,“和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寻找。枪圣说龙椅上坐着的是贱婢,那贱婢在利用我们无双殿,可终有一天我们清平天下,重新建立一座更辉煌的皇朝。”
“那枪圣呢?”李云临手中的天离殿在疯狂旋转。
“他拦了我们的路。”
西境的红月不仅散发着血腥味儿,李云临觉得还有点冷。
事到如今,他什么都明白了,旻天歌确实有本事。可本事没大到能让所有人都吞下道种,皇朝十几万年,有着许许多多像是周成礼这样的人,他们对皇朝早已失望透顶,道种,就是一种类似于‘军令状’的东西。
吞服道种的人,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六万年中在旻天歌的幕后运转下,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长生说道种会形成执念,执念到了头,人会变得极端。
李云临拂尘碎裂,渐渐形成了一柄蓝色长枪,这是老祖宗赐予他的蓝月长枪。他环顾四周,灵气波动杂乱,从四面八方而来,不知什么时候,周成礼已经在周围掩藏了许多埋伏。
李云临目光一冷,“周先生,我觉得你说得对。”
“那快随我去吃下道种!”周成礼一喜。
可很快他面色凝固,李云临只一步,已是到了他的面前,脸贴着脸,那种极致的威压,让他面色惊骇,“你。。。半步合体?”
“可是周先生,你真能确定,有一天你们掌控了天下,你们不会变得和朝堂上那些人一样吗?你太极端了,至少枪圣就不该被你们害死,我们李氏也绝不会与你们同道为伍。”
周成礼双目失神,耳边传来李云临怜悯的声音。
“逃,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让你去实现你执拗到发疯愿望的机会,然后祈求再也不要遇见我。”
“无双殿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长枪朝后一挥,半步合体携带多种规则的法力横扫,围攻者,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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