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现实。
俞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父亲。
纵然父亲不再是春官尚书,也仍是一家之主,在父亲面前他永远都心存畏惧。
“说吧。”俞世南淡淡地开了口。
俞谓心中一颤,知道父亲问的是为何自己的背叛他。
但他唯有低着头,道:“父亲,孩儿不……不能说。”
俞世南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说是脓包倒不至于,若非有自己这个当爹的朝廷大员,他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市侩小民。
但荣华富贵不是什么人都能撑得住的。
小民之质有了荣华富贵,就容易出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极易有把柄被人拿住。
俞谓就是如此。
俞世南原本是将俞家未来寄托在长子俞廉身上,对这个次子没什么要求,将就将就也就过了。
但想不到最后是这个不抱希望的儿子,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为何不能说?”俞世南沉声道。
“孩儿不孝,干了件大蠢事,被陈言的人拿住了把柄。”
“若是说出来,后果太严重,不只是父亲要受牵连,只怕我俞家上上下下,无人不会遭殃!”
“甚至连兄长,也会……”
俞谓没有说完,但俞世南已经完全听明白,双眉深锁起来。
“你该明白,为父要查清你做过的事,并不是难事。”他缓缓道。
“那孩儿恳请父亲,千万莫要去查。”俞谓无奈道,“这事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
“你觉得为父能相信你吗?”俞世南冷冷道。
“我……”俞谓一时哑口。
他刚刚出卖了父亲,可信度低到哪种程度不用说也知道。
“你该明白,若是不能将此事解决,日后你便会永远受陈言胁制!”俞世南重重地道。
“这……”俞谓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但是,这件事根本没办法解决!
俞世南见儿子到这个时候仍不肯说出来,大感失望,道:“起来罢!”
俞谓松了口气,急忙起身,惶然道:“父亲以后做何打算?”
俞世南眼中透出寒厉之色:“这个仇,我绝不可能轻放!不过目前不宜有任何动作,皇上能保我一次,不能保我两次,暂时就休养一段日子吧。”
俞谓迟疑道:“可礼部的事……”
俞世南长吁一口气,道:“无妨,尚书之位不可空悬,相信皇上必会着吏部加紧拔擢官员接任。合适的人选没有几个,其中最合适的,当属如今的春官侍郎慕呈先。他是老夫亲手提拔上来的,他做尚书,和老夫做尚书无异。”
俞谓错愕道:“可他成了尚书,万一不再听父亲的……”
俞世南哑然一笑:“为父既然这么说,自有把握。官场,从来不只是讲究人情世故。”
俞谓心中一动,探问道:“莫非慕世叔有什么把柄……”
俞世南摆摆手:“这你不必过问,下去罢!”
俞谓只得讪讪地离开。
回到自己屋子,他来回踱步半晌,终于一转身,到了侧院,唤来轿夫。
“备轿,去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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