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次我们一共抢了16万两银子,其中有两万两银子,是太监贪污的军饷。
我们要将这两万两,还给洪大人。
除了这两万两,剩下的14万两银子,我们18个人分,每人7777两银子。
兄弟们,你们带着银子去附近的石门镇,在那里等我,我回去跟洪大人告个别。
要是三天后,我还没有来找你们,你们就把我那份银子也分了,各自谋生去吧。”
“大哥,你不能回去啊!我们刚刚杀了朝廷的钦差,你现在要是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洪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洪大人,替我洗刷冤屈,将我们从罪囚营中调了出来。
还提拔我,让我当了千户,我们或许已经死在罪囚营。
我孔捷,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大哥……”,
“够了,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我了。”
孔捷的一众兄弟,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完,孔捷就出声打断了他们。
几人见孔捷,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也不再相劝,带着银子前往了石门镇。
当几人消失在孔捷视野之中后,孔捷骑着马,回到了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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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总督府,洪承畴书房。
孔捷神色恭敬的,跪在洪承畴的面前。
洪承畴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放着的两万两银票,和跪着的孔捷。
沉默许久之后,洪承畴长叹了一口气道,“孔捷啊孔捷,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呀!你杀了那几个阉狗就算了,你干嘛还要回来呢?现在,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大人,您对在下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您,属下几人早就死在罪囚营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来见大人一面。
洪大人,要不你就将小人抓起来吧!到了京师,我一人承担后果,就说是我看不惯那群太监,贪污军饷。”
“糊涂,你是我的部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截杀皇差,本官都有驭下不严之罪。
况且皇差被截杀一事,事关重大,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可以扛下来的?”
孔捷闻言,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洪承畴长叹一声,说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吧!”
“大人,我都想好了,这件事我们做得很干净,朝廷就算是派人来查,也查不出是我们干的。
到时候,我们就将这件事推到建奴身上,朝廷就算再震怒,也不能拿建奴怎么样,等过上一段时间,这件事慢慢的,就被忘记了。”
“你们没留下活口吧?”
“绝对没有,大人你放心,我们杀了人之后,都再补了一次刀,随后才脱了他们的衣服,扔到了河里。
绝对没有活口,而且下游的人,看见这种裸尸,因为没有油水,也不会有人过多的理会。”
“哎,孔捷,你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们不应该想着毁尸灭迹。
这群人都是太监,你们将他们的衣服脱了之后,发现他们尸体的人,很快就能发现他们太监的身份。
到时候,这件事,很快就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