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纯这是不要命了吗?连小阁老都敢惹。
“镜纯,就此收手吧。”魏府书房中烛光摇曳,年迈的魏大人对站在下方的许镜纯说道。
可对方只是慢慢摇了摇头。
魏大人有些不解,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许镜纯的回答却很简单,也有有力。
“镜纯想要的,其实就是两个字,公道。”
但他不知道的,自己的这封谏书在递呈至内阁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
五十大寿,许镜纯之子为父亲摆了宴席,宴请了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前来一同庆祝。
但就在一半的时候,大批锦衣卫敲开了许家大门。
“许大人,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话的锦衣卫苏镜很眼熟,是贾晓生。
“父亲,不能去啊!”
“括儿,为父行得正,站得直,你好好安顿家里,我去去就回。”
可这一去,就是诏狱。
在里面,许镜纯受到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酷刑,最终意志崩溃,签下了认罪书。
“经查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许镜纯贪赃枉法,现免去其官职、功名,永生不得录用,钦此。”
曾经的“铁骨直谏”被戴上了一顶贪赃枉法的帽子。
消息传回庐陵,乡人们摧毁了为期立的牌楼,在滚滚烟尘中,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许镜纯的妻子被吊死,儿子被人推进运河之中,而他自己,也从堂堂四品大员沦为大梁京城中一名乞丐,最终,死于陋巷。
焚尸炉中,火焰吞噬了一切。
苏镜蓦然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都说这世道乱,可他看见的,却是这世道又黑又乱。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把这人的骨灰单独用一个桶子放吧,别搞混了。”苏镜对大黑狗说道。
大黑狗这才知道他已经醒了,连忙回道:“好嘞老大,其实这人我见过,一个乞丐,前段时间我打劫的时候,他还骂我是禽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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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是禽兽啊,苏镜心想。
“他还跟我说因为他,妻子死了,儿子也死了,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