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几乎挑不出任何不同。
外貌,步态甚至是说话间的语气和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看着院门口突然出现的“宋温凝”,苏镜整个人都呆住了,如若不是亲自烧了宋温凝的尸体,都快要以为面前这个才是真的。
可他这样的表现落在旁人眼里,活生生就像个……登徒子。
胡林皱了皱眉,连忙拉了一下苏镜的胳膊,提醒道:“苏兄,苏兄。”
苏兄平时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刘仁美脸上也出现不悦的神情,原本的热情逐渐冷漠了不少。
苏镜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站起来道歉:“小人失礼,小人有罪,小人甘愿受罚。”
头上也是出了细密的冷汗。
自己早该有这种准备的,否则就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失态了。
胡林也是赶忙说道:“刘大人,苏兄只是一时失态……”
刘仁美摆了摆手:“无事,温凝,过来吧,介绍一下,这是贱内,宋温凝,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苏镜。”
宋温凝也是款款走了过来,微微欠身,道:“妾身见过苏公子。”
苏镜连忙回礼,知道在留此处已经是不合适了,于是拱手告辞。
走出刘府大门,苏镜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此时已近黄昏,站在秋日的凉风中,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也出了不少波折。
“宋温凝”的出现让苏镜有些始料不及,就连那张趁机放入胡林衣服中的人形剪纸都不敢启用。
虽然那“宋温凝”表现得无比正常,但苏镜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感。
要知道,拥有阴天子雷与苍生的苏镜早就不比以往,寻常的行尸与所谓的武林高手在它面前,几乎不是一合之敌。
就算是欧阳盆饭这样的顶尖高手,苏镜也有信心在其手中全身而退。
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苏镜感觉到了危机,一种足以致命的危机。
虽没有血魔胎给自己的那般强烈,但也足够警醒。
看来,自己还远远不够强啊。
从刘府出来之后,苏镜并没有回义庄,而是去了北镇抚司。
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欧阳盆饭已经不在京城,而是去了辽东,据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任务,昨晚就走了。
临走前居然没跟自己说一声,苏镜有些那么地摇了摇头。
已是深秋,听说塞外又下了一场雪,也不知欧阳盆饭在辽东能不能住得习惯。
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苏镜对欧阳盆饭这样不告而别有些气闷,同时也有些担心。
辽东关宁,毕竟正处于战乱呢。
夜幕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