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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崇洋媚外计 世纪诈骗案2（第2页）

怎么排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李家泗说他有三个名媒正娶的老婆，以家为单位，每个人推一家名额排队，曹玉兰推一四七，徐小香推二五八，鲁瑛推三六九。大家询问鲁瑛的名单都是商人，为何排三六九。李家泗说这是专门针对各国领事馆外调人员调查，假资料中还是要有真资料。民团总司令说：“洋人外调和中国外调不同，前一百个没一个真企业家会出事，到底是美籍华人想得全面。”一场排名之争，就在三言两语中化解合情合理。

李家泗重申，他的关系数美国驻上海领事馆最硬扎，一次性批一二百人容易，如果和高博领事沟通顺利，高博大笔一挥，说不定头五百名就一次通过。英国，法国，德国等欧美国家的关系就一般。他只能保证这些国家前十名都能拿到签证，年限都是五年以上的长期签证，说不定总排名最后一名，选择冷门国家，还先拿到签证。按总排名选择国家，一家人可选择数个国家，只要愿意分家。

曹玉兰进屋说她家排第一，她可以去几个国家。李家泗说他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五国护照，她可以办五国签证。徐小香从外面进来说：“那给我办几国护照。”李家泗说：“鲁瑛有几国，你就有几国。”徐小香是来通报师傅要找他密谈。一位曹家中年管家说：“姑爷，把名单给我，按你的要求排名。”李家泗交出名单，中年管家一看就说有钱人都去美国。

李家泗突然想起一事，他说：“在座的谁有能力调动火车专列。”一位高官回答现在山东省铁路调度权统归中央和铁道部。李家泗说：“我拜托有中央关系的各位，我免费代办二十张出国签证，近日内一定搞到军列去上海，越快越好，拜托，不到上海租界，大家全让日本鬼子包饺子。”应者无数，免费代办签证诱人，何况是命运共同体，呆在城西宾馆排队还不如去上海租界排队。联手起来搞军列成了在座高官必须的任务，有关系的乐意完成，大家都谈到这个问题。

李家泗牵着徐小香离开总统套房，走到走廊上，跟着出来两位，一位是山东首富，一位是民团总司令。警察厅长只在门口露脸，又折返。山东首富追上来说：“韩老板，移籍美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开个价。”李家泗手臂搭在山东首富肩膀上说：“移民不谈钱，准备好古董，移民主动权在驻华大使和领事手上，古董送大使和领事，古董少了不起作用。移民，曹家人最多，赔钱买卖。鲁瑛本是原配，我会在两人之间平衡，找她，你的排名就靠前。送多少古董，你自己估算，要真古董。”山东首富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搞出个三六九。”临走时，山东首富不忘送了两盒进口雪茄烟。

李家泗往前走，民团总司令跟上，李家泗分给他一盒雪茄烟。民团总司令也不客气，当场打开，拿出两根分着抽，李家泗询问有合适的机会没。徐小香机灵她说师傅的房间在308房，她知趣地乘坐电梯下去。李家泗和民团总司令走顾客通道，坐在五六楼的楼梯间密谈。

李家泗想要一个级别非常高，无权无具体职位无薪的挂名将军，

上海是龙潭虎穴，没有军方背景做事打不开。民团总司令抽烟考虑一下说：“很简单，在民团司令部挂个上校参谋长闲职，再到南京国防部考个少将参谋长，有了少将军衔就顺理成章接管岳老子一个师。少将在上海黑白两道都买账。到南京国防部考试，第一需要真材实学，第二需要韩复榘的推荐信。”李家泗信心百倍地说他是西点军校的高材生，考试绝对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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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团总司令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公文，空白材料。开始书写韩少武简历，一份假档案就在两人抽烟中做成。假档案内容简单，韩少武，二十八岁，美国西点军校毕业，山东民团上校参谋长，国民党党员。

民团总司令签字盖章一气呵成，一式三份，第三集团军一份，民团总部一份，中央那份备档和第三集团推荐信一起上交国防部。一根雪茄烟抽完，假档案做成。只要交五张大头照，军官证，党员证，每份档案相片一张。

民团总司令从公文包里掏出六本中国护照说：“这是我家的，随便那个国家，签证不花钱，我的家产足够老婆带儿女媳妇在外国混十年。”李家泗把六本中国护照塞入他的挎包说：“岳母娘收的钱，我让鲁瑛到上海后还给你美元现金。排队都是假的，实际帮忙才是真交情。岳母娘收钱没退的。”民团总司令哈哈大笑。李家泗说他当了光杆将军，你的功劳不小，家人在美国混，没工作到我父母的美国公司混日子，混得好不花钱，移民也是可能。民团总司令说：“够意思，韩夫人是第二关，第三关是中央。帅哥，心想事成，美女成群。”

两人都心情高兴的分道而行，民团总司令返回总统套房，李家泗往楼下走，三四楼楼梯间有人密谈，一位中等职位警察和一位老百姓密谈。三楼到二楼，排队的人望不到头，有警察维持秩序排队，青年男女，小孩居多。都以为李家泗插队，说出房间号，才顺利的在人山人海的队伍里穿行。

307室是山东警察厅涉外临时工作室，今天，大家都在办出国护照，有数十警察维护排队次序，走廊被堵死。308室门外站着等待的徐小香，她挥手示意，警察才让李家泗经过人墙。

徐小香说办护照的队伍都排到了一楼，两人手牵着手走进房间。

308房是宾馆标准间，面积小，厕所，浴室，卧室连在一起。总面积四十余平方米，空间狭小，装修豪华。徐水仙坐在椅子上与四位权贵太太聊天喝茶，见到李家泗，四位权贵太太知趣告别。徐小香说：“师傅，我在外面站岗放哨，不让别人打搅。”

李家泗坐在床上，徐水仙说：“你这位大帅哥，真的是福将，军队上前线，后方日特暗杀，特务力量全在郊区和徂徕山附近地域布控。留守济南的党政军差点儿全军覆没，一本签证没看见，场面搞得这么大，你真的有这样的能力没？”李家泗说：“我的能力已经向岳母娘交待清楚，不然，她不会敲锣打鼓要黄金，我的底细只限于岳母娘，代办签证是违法之事，洋人特务比中国特务厉害。”

徐水仙坐上床头说：“是长得帅，五十四位姨太太高兴改嫁，这些老板为了出国，还真舍得割爱，你来者不拒，代办签证前后就包养一百六十八美，许多苗条美女都入不了围，几百万资金到手，参与代办签证，每位美人背后的势力，已经联手，只要你骗人就是命丧九泉。山东人最恨夺妻之恨。情场如战场。”

李家泗说：“代办签证对我来说是小事，所有的怀疑势力就烟消云散。我可是拆婚大帅哥。”徐水仙说：“自以为是。”李家泗说：“我准备拆散，你和韩主席的婚姻。”徐水仙哈哈大笑说：“我不相信，吹牛不能无边际。”李家泗说：“你丈夫韩复榘，不出三个月，必被蒋介石以汉奸罪枪毙，你就是汉奸家属，家产充公坐牢。”

徐水仙脸色严肃起来。李家泗说：“韩主席，现有三大罪，第一拥兵自重，中央军在山东地界极少，中央军三令五申要开赴山东抗日，韩主席不肯。山西战场，中央军不比晋绥军少，加上各路杂牌军，都在与日军血战，这是守土之战。晋绥军投入的主力部队超过阎锡山总兵力的一大半。阎锡山出钱出人，只要是中国武装都欢迎，这不是地盘之争，而是国土之争。第二，民怨十足，全国都在抗日救国，你老公在济南大肆抓捕救亡学生，敲诈学生家长。四处游荡的血色幽灵伍泗帅看准机会，劫狱，占山为王，段滨部歼灭中央军主力营，中国银行大楼阻击，中央派专机调来阻击手，最后结果是释放政治犯，牺牲那么多本该牺牲在抗日前线的精英，这是误国。委派大批特务布控城郊和徂徕山，意图秘毙伍泗帅，要不是我是福将，鬼使神差让济南党政军和家属都来城西宾馆，排队跑签证，躲过生死大劫，这是误党。侥幸逃过生死劫的部下，会存杂念。”

徐水仙没有出声，抽起香烟来。

李家泗说：“第三，德州开战，日军先头部队根本不是山东主力的对手，全胜应当全力推进，光复外省国土。趁日军立足未稳，不能固守，等日军主力援军赶到，德州攻坚战变成会战，会战最少伤亡五万人以上的规模。有德州会战，中央不会拿你丈夫开刀，就怕你丈夫没胆量与入侵日军决战，又不愿中央军，杂牌军开进山东，提供军饷补给。结果就是在日军主力进攻下撤退，丧失山东大片国土。一撤再撤，变成只为保存实力，撤回济南无险可守，固守济南，只要日军炸开黄河水，水淹济南守军。弃守济南，撤回泰安，反蒋救国军是敌是友难说。主力撤出泰安，山东无险可守。大片山东国土沦陷，韩主席拥兵再多，失去自己的地盘，投靠他省地盘，死路一条。如果你认为我说得对，马上和老公离婚，带走韩家一部分财产，将来除奸清算，你就置身事外保住韩家血脉。你是外交夫人，政治上比我这位西点军校的混混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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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仙进入思考。李家泗抽着烟欣赏一直深思熟虑下时事分析，论点让思考。良久，徐水仙说：“拆婚大帅哥，拆散一对又一对，肯定有事找我。”李家泗掏出文件袋说：“让韩主席做点好事，推荐我去国防部参加将军升职考试。有了少将参谋长虚职，在每天死亡上万人的淞沪战场上是一个护身符。代办签证本是神秘特务工作，免得中国特务把我当成可疑分子。”

徐水仙说：“你想把代办签证产业化，我马上去前线，让韩总司令签字盖章，敲锣打鼓离婚，怀不得这几天沈鸿烈阴阳怪气，在看我笑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国土之争，没经过血战，就丧失国土就是重罪，打不赢是一回事，抗令不尊是另一回事，我太了解他了。他那舍得向中央军，杂牌军提供粮饷。”

徐水仙收拾好文件说：“你的事，我替你办。”李家泗首先出门，胜利的喜悦满脸都是。

徐水仙走出客房，命令门口卫士调动一个加强连准备出发到前线。

李家泗明白从这一刻起，他算正式打入国民党体系内。代办签证只是一个敲门砖，成功第一步就是混进国民党队伍。如果代办签证成功，这是他手中掌握的本钱，军队，地盘，争夺天下将一步接一步实现。

李家泗和徐小香手牵着手从内部员工通道上楼。员工通道没人。边走边谈。徐水仙找汤姆密谈的真正原因，想查清楚为何红牡丹和小桃红会求包养去上海。这是警察厅，特务科的疑问，随着一夜之间，一百六十八美的聚集，比红牡丹更有调查背景的美女一个接一个。五十四位改嫁姨太太代表着山东家族势力，其她美女各有各的背景。徐水仙是提醒美籍华人好色要有度。

在济南的特务科，警察厅现在面临着，是侦缉伍泗帅下落，还是追捕日特，日本鬼子可比伍泗帅更有实力争天下，日特早晨的行动打醒山东省决策者，警察厅，特务科分出大部分特务，工作重点转为防日特，对红牡丹，小桃红的秘捕不了了之。

五楼走廊还在排队，人数少了一半。徐小香去大总统套房帮忙，她想搞好与曹玉兰的关系。

李家泗走进501房，敲门进屋，房内美人少了一半。五十四位姨太太的行李箱把整个客厅堆成小山箱，都是富翁们派佣人收拾出的行头，在上海租界有落脚点，更多的行李会被托运。

改嫁姨太太中，第一个把全部家产交给李家泗的是叶媚娘，她说房屋产权过户到她的名下，父母兄弟居住，等她在上海站稳脚跟，家人再去上海。房子留给亲戚留守。她除了数万首饰，嫁人之后还存了一万多块私房钱。存折在张老板派人换成了大洋和法币。法币在济南贬值不明显。张老板说法币在上海租界跌得更厉害，上海老百姓购物几乎用银元，许多商铺用法币结算那是一天一个价。叶媚娘的财产以黄金，大洋为主。法币零用，黄金，大洋，首饰整理成小箱。

江蓉是所有改嫁姨太太中最富的，嫁人之前就有私房钱。五十四位姨太太改嫁，私房钱最少的也有六七千块，多的数万，还不算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