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淮在床上坐着,见到?姜从进来想下床行礼,被姜从抬手制止。
他颔首道:“好?多了,不出十日就可以行动自如,年后一定能去军中。”
接着说起军中的事务。
好?几?个人?都在房间里,显得很是拥挤。
姜善宁坐了一会儿,热腾腾的炉子在角落烧起来,她觉得闷得紧,想着已?经看望过高淮,于?是就准备拉着萧逐一起离开。
临走时,姜从忽然嘱咐他们:“你们也是,最近收拾一下行李,不日我们就要出发?了。”
从高淮的房中出来,姜善宁和萧逐一起走着,她低头踩着脚下的积雪堆,走得很慢。
见状,萧逐的脚步慢下来,亦步亦趋陪在姜善宁身侧。
她裹着厚重的披风,只顾着低头寻找雪块踩碎,没?怎么注意?前头的路,直到?要转弯的时候,她倏地撞进萧逐的怀中。
“诶!”姜善宁脚下踩着湿滑的雪水,一下子没?站稳,身子陡然失了平衡,她连忙伸手拽住眼?前人?的衣襟稳住身形。
脚下快要滑倒的时候,腰后忽然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稳稳将她箍在怀中。
姜善宁的鼻头冷不丁磕在萧逐的肩膀上,她捂着鼻子呜咽了一声,萧逐忙不迭低头查看,语气焦急:“阿宁,撞到?哪里了?手松开一些,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没?,没?事。”姜善宁捂着下半张脸,弓着身子弯下来,暗想她应当是没?事,真是丢脸死了,怎么就没?看路,撞到?萧逐怀里了。
萧逐的手扶在她肩膀上,心急如焚的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姜善宁弯着腰缓了一会儿,直起身子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已?经不疼了。”
萧逐扶着她站稳,低头仔细观察她的脸,见她的鼻尖通红,眼?眶一圈有些湿润,但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嗔怪的问了一句:“阿宁,想什么呢?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好?好?看路。”
姜善宁瘪瘪嘴,心里万分?感慨,到?最后轻叹一声:“忽然觉得舍不得鄞城。”
阿爹亲口?说收拾行李以待上路,她一想到?要离开生活了许久的鄞城,她就觉得十分?不舍。
萧逐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既然已?经决定一起去永京,他还能说什么,说得再多不过是增添姜善宁的伤感罢了。
其实他对鄞城没?有多少留恋,唯一的留恋只是因为?姜善宁。
不管是在鄞城还是永京,只要跟姜善宁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姜善宁自己慨叹了一番,发?现萧逐一直不说话?,转眸看了他一眼?。
他跟自己离得很近,长睫垂着,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一只手还虚揽在自己身后,以防她不小心滑倒。
“阿甘?”
听到?她的声音,萧逐回过神,旋即垂下眼?眸,收回手。
姜善宁暗自揣摩了一番,觑了一眼?眼?前人?的神色,说道:“阿甘,你是不是对要回到?永京有些抵触?”
永京毕竟是萧逐的伤心地,他在那里无权无势,被身在高位的人?欺负,丢来了鄞城。这一次回去,想必心里一定十分?抵触。
萧逐微怔,半晌点了点头。
“这好?办。”姜善宁转身,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唇角扬起笑容,朗声道:“这一次回京,镇北侯府和你一起,我们就是你的后盾,你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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