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草包!走不了,叫人给我抬来!”
旁边燕华劝说道,“消消气,大人你难道不知晓他是买来的官吗?就是把他给抬过来,除了动摇军心,他还有何能为?”
李富叹了口气,本来知府丁忧守制去了,他还想着干点实事,增添一两个政绩,争取别再在这通判位置上待着。
北宋时,通判与知州同领州事,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等事务,各州公文,知州须与通判一起签押,方能生效。
通判还有权监督和向朝廷推荐本州官员,如果知州不法,通判可以奏告朝廷。
这个官并不大而且得罪人的活并不好干,谁想到刚一上任李富就迎来了梁山大军。
“燕华兄,往日里你计谋多些,深有韬略,你倒是说说,如今该如何退敌,这满城百姓,可全靠你了!”
李富太清楚了,登州全部兵马不过近万而已,要想抵挡梁山,非常不容易,他又不懂排兵布阵,骑马打仗,而那古达黎废物一个,只能看燕华能不能称起大局。
“我这点武艺如何能与梁山贼寇对敌啊?你岂不闻几日前,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率军攻打济州,还联络了济南府与徐州两处人马,结果叫那狄泉杀得打败而归,我若出马,恐怕不用狄泉出手,他手下的头领就够杀我了!”
燕华此时也是悔恨,少年时他学习兵法不少,但是当年武功练得却是不怎么样,稀松平常,现在临阵对敌,只恨武艺不精。
“这周围州府恐怕也无兵马可来援救,连青州慕容彦达与那徐州项飞都已摆阵,谁还敢来助我等?不过……”
燕达话锋一转,便想到了办法。
“如今这梁山贼寇猖獗,可我等在登州,不是还有一处猖獗盗匪吗?何不叫他们厮杀?”
燕达说完,李富便明白了燕达的意思,燕达这是想让“海阎王”皮子炀来对付梁山贼寇。
可这怎么可能呢?
李富苦笑一声,“兄弟,你说胡话呢?他们梁山贼寇攻城掠地,那‘海阎王’杀人越货,五百年前都是一家祖师爷的行当,你叫他们狗咬狗,岂不是痴人说梦?”
燕达笑了三声,低声道,“大人,你仔细琢磨,这‘海阎王’如今一年可拿着咱们供奉给他的数万两银子,他不费一兵一卒,来登州每年都能拿这么多银子,若是梁山贼寇来了,攻下了这登州城,可会给他上供?”
李富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狄泉要是占领了登州,岂会容让他“海阎王”皮子炀在登州作威作福,所谓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狄泉必然兴兵讨伐那皮子炀。
届时,他皮子炀的几万两银子的供奉不就没了吗?
而那皮子炀要登州没有用,他们是海寇水匪,上岸来没有什么用,拿下了登州城池,朝廷早晚率兵来打,他们海盗靠的的在海上掠夺,所以他们才会索取登州城的几万两银子“年奉”,保证他们这一年内不来入侵掠夺商船。
“我看,派一能言善辩之人去那皮子炀处,陈述厉害,不妨夸大其词,就说这这登州城要是落入狄泉手中,那狄泉不但不会给他上供,还会发兵剿灭他们这群海匪,到时候他可就永无宁日了!”
燕达不愧是有点脑子的,这样就把狄泉打来和这“海阎王”皮子炀的利益相挂钩了,让他不能置身事外。
李富稍加思索之后,开口补充道,“光是如此,还不行……干脆,你叫人说,他愿意出兵相助我等退敌的话,我们以后的孝敬从一年八万两变成……变成……变成一年十八万!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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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为了抵挡梁山贼寇,那算是下了本了,一年十八万两银子的孝敬费用,逢年过节还有另外的,可见这得把登州城的百姓扒多少层皮啊!
这就是,保住的是他们的官位,而受苦受难的,还是登州城的老百姓。
而在廊下站着的一个参谋听了,却走上前来阻止道,“二位大人,不可,不可啊!自古言,蛇鼠一窝,万一这梁山贼寇与海贼勾结,沆瀣一气,登州危矣啊!”
这参谋的想法其实是没错的,因为正常情况下,你被抢劫了,为了救自己求另外一个劫匪来救你,很有可能是造成两个劫匪一起抢劫你。
“嗨,多虑,多虑,那海匪与梁山贼寇勾结,能有何好处啊?”
那李富自作聪明道。
“这……大人,你如何能把全城百姓的性命放在贼寇手里?贼寇哪里有信义?万一那狄泉给了他更多,岂不是……”
那参谋记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毕竟登州城的防务要让那群海盗来帮助,那这些海盗一旦反悔,烙饼卷丸子,掉炮往里打,那登州城怎么防御?
别说一年十八万两白银,这登州城他们一旦打进来了,洗劫一空,恐怕一百八十万两都能有!
这些海盗,哪里是能目光长远的人,蝇头小利在眼前,他们哪里顾得上什么约定啊!更何况这当海盗原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买卖,朝不保夕,保不齐哪天就被官军剿灭,又或许是风暴一起,就死在了海上。
让他们按照年收取“保护费”,他们心里头应该也清楚,他们自己不一定能在这边蹦哒多少年,与其放长线钓大鱼,那还不如赚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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