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因为没有冰箱和防腐剂,腌制在食物贮存中作用很大,甚至有看黄历腌咸菜的说法,用的就是这东西,味道极大,生吃基本上味道辛辣。
这些个菜,刘赟看着都头疼。
至于那两条鱼,也不是新鲜鱼,都是咸鱼,上面的咸盐粒子基本上都能给这条鱼穿上一身盐粒子盔甲了,散发着那股极其浓烈的咸鱼腌制的气味,和海货店里面的如出一辙。
咸鱼倒是古代常吃的东西,但是这两条咸鱼硬的已经和干柴一样,都发黑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已经腌制了多少年的“僵尸鱼”,能把人的牙活生生的硌掉了,还能把人咸死。
众所周知,后世日本的鲣鱼干堪称实际上最硬的食物,因为鲣鱼干在运输过程中,存放鱼的容器上寄生着一种曲霉菌,这种曲霉菌吸收完鲣鱼干的所有水分,让鲣鱼变得非常的坚硬。
而这个咸鱼基本上和鲣鱼干如出一辙,完完全全是硬的如铁……
即便是在江南见惯了各种咸鱼的刘赟也是感叹起了此物的硬度。
至于那两碗干肉,也都是烟熏的腊肉,其颜色已经是看不出来其本来面貌了,经过了烟熏,上面全部都是满满的烟味,所以外观和味道两方面上都没可能判断出来这原本应该是些什么肉类……
唯一好点的就是那只鸡了,因为杀鸡比较迅速,但是鸡肉炖的时间有点短,没有炖烂……
这对于这全村的百姓老说,祭祖宗也就是这种规格的饭菜了,过年都吃不上这种,但是在刘赟的眼睛里面,却是食不下咽。
“刘头领,这还是各家凑出来的……往年日子不好过啊,我们也是多年没有吃过好年景了……快,再去杀牛宰羊,叫刘头领吃好!”
老里正指挥道。
“行了!够了,你们这里也日子过得不行?”
刘赟连忙阻止了老里正,询问道。
“想当年官家继位的时候还好,但是没了多少年,蔡太师,杨太尉他们就开始颁发法度,我等百姓苦不堪言,苛捐杂税又多,官军腐败,全都来吃乡里,敲诈勒索,横行无忌,真是处处都要钱,粮食存不住……”
宋朝即便是没有花石纲,宋徽宗折磨百姓的方法可还有不少。
虽然在即位初期,宋徽宗是有一番振作之心的。除了对章惇、赵似等必要的政敌予以打击,对逐渐掣肘的向太后势力分化瓦解之外,宋徽宗在潜邸阶段的政治经历与经验,均使他更倾向于使用调和主义的政策来整顿朝局,但是好景不长,这家伙骨子里头就不是什么好人。
徽宗初年,宦官杨戬先设“稻田务”,开始在汝州立法,可以种稻的田土,收索民户田契,辗转追寻,直至无契可证,将超出原始田契的土地称为公田,种植户即作为佃户,须交纳公田钱,继而推广至黄河中下游及淮河流域。
之后,又设“营缮所”,检括公田,后皆并为“西城所”,杨戬定下规矩之后,宦官李彦继任,更为凶狠残暴,凡民间好田,指使他人诬告为荒田,田主虽有地契也无用,即括为公田,甚至鲁山,全县的农田都被括为公田,原业主即作为佃户,许多投诉者受刑致死,所有荒地废田都作为公田,强令百姓承佃,交纳公田钱。
《水浒传》原着里面“智多星”吴用去说服阮氏三雄七星聚义的时候,三阮就说过,这弥漫数百里的梁山泊,是济州、郓州等数县沿湖渔民赖以生存之所,也被按船只强行收取赋税,逃税者按盗匪处罪,即便是没有梁山泊王伦一伙,大伙也打不得鱼,不过福兮祸所依,因为梁山泊有强盗,官府倒是不敢来管渔民了,但是他们依旧是打不了鱼。
在李彦及其党羽的摧残之下,北方也是民不聊生,小规模起义不断发生。
除此之外,蔡京干的混账事情主要是货币改革,蔡京的钱法改革包括发行当十钱、夹锡钱和钱引,所以铸一小钱,物料火工加上赡官吏、运铜铁之费,“费一钱之用始能成一钱”,而铸当十钱可以“十得息四”。
也就是说一枚当十钱法定价值等于十文小平钱,而用料不到小平钱的三倍,铸造又可取利四分。
发行当十钱本身就可给政府带来可观利益,但同时也给私铸者带来了巨大的利润,沈畸说:“游手之民一朝鼓铸,无故有数倍之息,何惮而不为,虽日斩之,其势不可遏也”,由于劣币排斥良币,还导致了“未期岁而东南之小钱尽矣,钱轻而物重”的情况。
而这样一来,朝廷获利而老百姓则是苦不堪言,《雍正王朝》里面的孙嘉诚怒斥八爷党铜六铅四的铸造钱币是害民之举,就是和这个差不多。
还有更多,数不胜数,而且这些政策可不像是花石纲那样只是局限在江南地区,而是大宋朝的境内,每个地方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能跑的了,山东的老百姓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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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赟听了这些也是触目惊心,以前他是地主,这种盘剥百姓的税务到不了他头上,货币改革也对他影响不大,他的主要货币还是银子,根本不知道老百姓过得比他想象之中难得多了几个层次。
“不过现在好了,狄寨主占据了这些州县,我们也不再受大宋朝廷官府的欺压,也不服他们王法管了,狄寨主叫人废了那些苛捐杂税,还把原本的那些恶绅等全部清除,真是造福我们一方百姓啊!”
狄泉即便是不土地改革,不像是后世实行人头税摊丁入亩等情况,就只是把宋徽宗与民逐利,盘剥百姓的政策废了,老百姓都是对他感恩戴德的……
“唉!”
刘赟听着老里正的话,看着眼前的简陋饭菜,更是食不下咽,食不甘味了。
他只觉得,老百姓招谁惹谁了,他们也都是苦人儿,自己要是再打杀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是宋朝暴政的受害者,这些老百姓也是一样,他们也都是一路人啊!
柴家和他们家有仇,宋朝也有仇,可是灭了他们北汉和后汉的毕竟也不是宋朝的老百姓,更何况宋朝开国都已经多少年了,和现在的老百姓也是没有关系的。
“你们就过着这样的日子,这大宋朝是该亡了,不亡天理难容啊……”
刘赟此刻心里头想的倒不是他们家和宋朝的怨仇,完全是从自己看到的民生角度去想,老百姓真是民不聊生,宋徽宗真是可杀不可留,包括那些害民,虐民的那些该死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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