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徐徽言一边也在运河附近的地带与梁山军隔河进行对垒,同时派出了一支队伍,不加遮掩的派遣人去永济渠上游改挖河道。
这样明显的意图,许贯忠自然看得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是敌军想要引走河水,使得他的两处防线失效,从而发挥捧日虎骑的骑兵优势,一马平川的打过来。
要是真让他们搞成功了,许贯忠的防线不奏效,这一点许贯忠还可以设法补救,但是永济渠运河河水泛滥,百姓可要遭殃啊!
许贯忠自然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于是叫来了萧圣衣商议。
“如今敌军改挖河道,如果让他们挖成了,只怕百姓会被河水泛滥而害,所以,我军直接弃守渡口后撤,打开缺口,让他们安全过河。”
“如此一来,敌军五万骑兵,在平原纵横驰骋,我军无险可守,岂不陷入危局?”
萧圣衣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自然不愿意百姓受害,但是梁山兵马如此一来很可能吃大亏,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军失去地利,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但百姓可就……”
许贯忠尚未说完,萧圣衣就打断了他的话,“许先生,你看如此可否?假意放他们过来,我暗中埋伏,半渡而击之!”
“不可,这样他们渡不了河,岂不是又会回去挖河道吗?”
“他们挖,我们不会阻止他挖吗?我看他们挖,我们也进兵,派遣一路人马迂回过去,他们来挖多少,我们就杀多少。”
萧圣衣的计策有些勇悍,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没准是个办法。
“算了,无论如何,他们若是抓住了百姓,则必然会捏住我们的七寸,不如拼一次,萧将军,就由你率领一队兵马先去劫杀那挖河道的部队,然后在当地围点打援,拖住敌军部队,务必在敌人包围之中坚守住一天时间,必要时边打边撤退,我会通知围城部队那边我的两个徒弟前去支援你。”
许贯忠稍加思索,一条新的计策新鲜出炉。
“为何如此?”
萧圣衣对于让他在敌人包围里面强行坚守一天之后再突围的打法非常不解。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得到速进速退,不留痕迹。
“围点打援,明白吗,你在那里拖住敌人,引诱敌人去围困你,吸引敌军注意力,我这边则是直接趁机渡河,攻他徐徽言,他肯定想不到,我们居然敢与正面进攻。”
许贯忠的计策就是在这种局面之下,反守为攻,打徐徽言一个措手不及。
“袁朗,你的任务,则是率领火器部队分散驻扎在永济渠上下,以其火力掩护我军往返渡河,其余的就不要轻动了。”
“是!”
“赤面虎”袁朗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听令。
“好,看你许先生的了,别说是一天,三天他们也奈何不了我赛存孝!”
萧圣衣明白了许贯忠的意图,决心鼎力相助,而在开战之前,围城部队那边的援军“圣水将”单廷圭和“神火将”魏定国也率领一千兵马到来,张立和张用的兵马还在路上,在明早便可到达。
趁着徐徽言等人立足未稳,许贯忠立刻开始了行动,按照计划,叫萧圣衣带着几百骑兵出营直奔那些正在挖掘河道的士兵。
按说,要是秘密劫杀,那应该偃旗息鼓,但为了吸引到敌人的注意力,萧圣衣一行人可谓是“大张旗鼓”,直接大起“萧”字大旗,十分招眼。
这边挖掘河道的队伍由于不是真挖,虽然派到了捧日军头上,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去干,所以只派遣了军校李芝带着五百人草草挖掘,做做样子了事。
他们万万没想到,敌军数百骑兵居然直奔他们而来,当在河道上挖掘的捧日军发现了敌人骑兵,报告了李芝,那李芝二话没说,直接翻身上马,跑了。
按说主将逃跑,那五百人还能有战斗力吗?但是这捧日军和宋朝其他废物军队不一样,是真正的精锐,主将跑了,他们虽然士气低了一些,但是没忘记反抗。
可惜,来的这位爷打的就是精锐。
原本那些捧日军在刚刚挖出的壕沟里面挺起长枪,组成阵势,妄图依靠壕沟和长枪先挡下来骑兵的第一轮冲击,但是萧圣衣带领的这些骑兵身上无一例外都带着三眼铳和轰天雷,所以这些捧日军刚一站起来,没等碰着敌人就被密集火力打趴下一半了!
由于双方射程实在是不对等,捧日军出现了败逃迹象,所以萧圣衣直接带领骑兵,左右两翼包抄合围,直接把这五百人给包了饺子。
那边李芝倒也不是直接跑了,而是跑回了徐徽言中军大帐去报信去了。
“萧字大旗,来将莫不是狄泉的表弟萧圣衣,此人乃是狄泉手下悍将一个,攻打徐蚌之时,就是他第一个攻破丰县,他现在在何处?”
徐徽言事先对狄泉军进行了全方面的了解,知道萧圣衣属于敌军高层,还真有不想把他放走的意思。
“他驱赶我的五百士兵,向西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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