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矜开店不是一日两日,知道这商界里鱼龙混杂,故而在开店前就让人用特殊的药水在手牌顶端写上号子,
定湘侯夫人这是第六十五号,说明您今日是店里第六十五位客人。”
谢希暮看着众人,条理清晰,“商序引承蒙大家照顾,这些日子来生意很好,但客人多厨子少,每日只得限量接客。
每个手牌上都有号子,过火才能显出来,水火不侵。”
壮汉见状咽了口唾沫。
门外,谢识琅瞧着女子行为处事十分周全,他紧皱眉头才一点点松开,唇角也不由深陷进去。
他的小姑娘知道保护自己。
这很好。
阿梁也赞道:“咱们夫人就是得了主子您的亲传,如此聪慧,让坏人占不了便宜。”
“她惯来是聪慧的,与我无关。”虽然这么说,但男子眼底还是汇聚了驱散不开的笑色。
“咱们再来看这位客人的手牌。”
谢希暮将壮汉拿过来的手牌放在火里过了好几遍,上头都没有数字显现。
“这是假的!”定湘侯夫人大声道。
周遭看客纷纷对着壮汉啐。
“哪里来的泼皮,合着是上商序引招摇撞骗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呸。”
“赵老板,这样的人你可千万别纵容。”
方才还扔下碗筷的看客,纷纷重新坐回了原位吃饭。
“我…想来是记错了,记错了。”
壮汉抱起孩子就要跑。
谢希暮使了个眼色,伙计连忙将人堵了。
这些天来,官府里的衙役也常来帮忙,今日也在,见状连忙将人捕了。
“你袭击朝廷命官,还敢攀污我商序引,简简单单一句记错了就想跑,你把商序引想的太简单了。”
谢希暮冷声:“也把我赵矜想的太简单了。”
梁鹤随沉声:“下狱,好好审审他是从哪儿来的,受何人指点。”
衙役连忙将人带走,谢希暮一边让伙计打扫地上狼藉,一边安抚客人,免费给大家送上几份小食当作赔罪,好在今日来的都算是通情达理的客人,都没计较方才的状况。
定湘侯夫人将几个姐妹安抚好,就走到谢希暮跟前,提醒:“恐怕是有人眼红你,才会派人来糟蹋你的店子。”
谢希暮点头,微笑:“多谢侯夫人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