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面相上看,相谈甚欢的二人,一清瘦,一圆润;年岁倒像是相差不大的同龄人。
“世叔,有兴趣的话,不妨也在金池坊修一座宅子。官府发卖的地价确实不高,只是夏日里来此消暑,也亏不了。”窦望言辞诚恳的推荐着。
黄真云莞尔一笑,“窦公子熟门熟路了,能否帮忙购买十亩宅基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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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这话说得,忒见外了!看上了那一块地了,您老一句话,小侄给您办的妥妥的。”窦望一本正经的打着包票。
“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呵呵呵!我看隔壁就挺好。”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聊的越来越熟络。
以至于,窦家小姐偕同嫣然郡主,以及冯家和韩候府里的小姐,这些日子在汉阳县防油游玩;还有窦家刚刚给设立在汉阳县的米铺配备了传信的信鸽。不经意的便说了出来。
黄家已经自查出来了的车马行管事蔡疤拉,偕同十个老卒,攻击了不该惹的人,窦大公子一句都没提。
至于,暗中派人向黄家示警,又派出剑手示威。一句,小子在窦家不过是个晚辈小子,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黄真云清冷的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容,听得有滋有味。
茶水都换了三泡,窦望瞧着院中的日晷,忽而拍着额头,连声说“抱歉!”
满怀歉意的解释道:“有个好朋友,今日新铺子开业,说好了要去贺喜。就不能多听世叔的教诲了!
幸好,往后就是邻居了,走动起来很方便。”
黄家大爷识趣的起身告辞,一个眼色递给二弟,兄弟俩走后,茶盏下压着东西二市里五座铺子的地契。
送客归来的窦望,捻起地契一张张的看过,撇撇嘴,递给身旁的金掌柜,说道:“稍晚些,你把隔壁五亩地的地契送到黄府。”
郝峻一路晕晕乎乎走着,直到接近了居住的坊市,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些。
后背上被汗水浸湿刺痒难忍的鞭伤,提醒他,魔幻般的经历,可不是做了个梦。
龇牙咧嘴强忍着刺痒,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即便是家里妻儿父母,也绝对不能透漏了一丝风声。
自己犯下的可是掉了脑袋,全家还要贬为罪民的重罪,说出来了还不得吓坏了他们。
等大哥大嫂来了,私下里悄悄问问,是请托的什么权臣豪阀?疏通关系花费的银钱,理应自己承担,还要感激大哥及时伸出援手。
他神情恍惚走到坊门,一穿着新六品官袍的白面中年人,突然拦住了他,笑着双手抱拳,说道:“郝参军,恭喜恭喜!”
郝峻醒过神来,忙含笑回礼:“黄兄,您这是。。。。。。。。何处高就呀?”
黄珏打了个哈哈,“哈哈,京兆府录事参军;哪里是什么高就,是府尊错爱,哈哈。
府尊今日被大柱国召回了国公府,无法亲临,安排了黄某过来,给郝参军新店开业致贺。”
郝峻一愣神,他不过接手了间养家糊口的方寸小店,不想竟惊动了府尊大人,还劳烦黄大人亲自来一趟。
刚清明了的头脑,又被震惊的稀里糊涂。
黄珏示意停在路边的官轿跟在后面,漫步陪着郝峻步行走进坊中。
边走,边语声神秘的耳语道:“郝家和府尊都是一家人,郝参军新店开业府尊若不是实在错不开时间,必然要亲自登门道贺。”
没等郝峻品味出黄珏话里的意思,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紧贴着他们,放缓了车速,撩起的车帘露出窦望圆润的脸庞,大声和郝峻打着招呼。
窦望下了车,面带赧颜,连连拱手告罪,当着黄珏有些话话不便明说,只是劲的保证,容后必有补偿。
被两个贵客夹在中间,郝琦一路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自家刚接手的铺子门前。
此时差不多也到了定好的新店开业,宴客的时辰。
郝峻快行两步,立在店门口,躬身肃手,请二位贵客进铺子。
店内依然是人头攒动,邀请的客人已到了大半,郝峻急迫的视线来回梭巡着,在人丛中寻找着大哥大嫂的身影。
“哎呦喂!窦公子亲临,里面请,里面请。老二媳妇,还不快点!快请窦公子坐首席上,!”郝老太太特意穿了身亮眼的红裙,当仁不让的抢着出来迎接客人,大声的指挥着老二家的。
窦望慌忙双手摆了又摆,指指门旁的一张空桌,“我坐这儿就行。”冲着黄珏招招手,“来,来来,黄大人,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