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气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柳烟柔又一阵怒骂。
柳烟柔轻笑着,伸手给她盖好被子。
“婆母,您身体不好,好好歇着吧,儿媳还得去看看夫君。”
她说着,就是一叹,满是忧心的道:
“夫君在慎刑司受了刑,身上的伤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好,竟然还有了恶化的趋势,儿媳实在担心……万一夫君这一身伤好不了可如何是好。
儿媳实在不放心,必须日日过去看看才放心呢。”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眼底却满是恶意。
汤氏明白了,她就说绍儿的伤怎么一直没好,是她,肯定是这贱人干的!
“你个贱人!你怎么敢的!”
汤氏又一次开始不住的拍打床铺,双目猩红,恨不得吃了柳烟柔。
柳烟柔起身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冷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今儿个过来原本只是想气气汤氏,看看她昨晚听了大半夜惨叫,一夜没休息好气急败坏的样子。
却没想到还有这意外的收获。
昕书受伤,昕月被关柴房,正好安排她的人来汤氏身边伺候。
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往汤氏身边塞人了。
看着柳烟柔离开,汤氏又骂了一会儿,见没人理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心下是止不住的后悔和怀疑。
这样的柳烟柔,真的是绍儿能拿捏的住的吗?
如果拿捏不住又该怎么办?
柳烟柔身后有东厂那死太监,他们也不能真的将柳烟柔给处理了,不然那死太监怕不是得杀了他们。
永昌侯府没落,整个府上就只有绍儿在礼部任职,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好不容易搭上了大皇子,从大皇子那得知云北霄对柳烟柔有些意思,合计着将柳烟柔送上云北霄的床,讨好云北霄的同时,也能利用这事将柳烟柔打入尘埃。
让她觉得对不起绍儿和侯府,从而心甘情愿的被他们利用。
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被拿捏的反而成了侯府!
汤氏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一会儿觉得柳烟柔只是因为不能接受被一个太监亵玩,被刺激的性情大变,如今这般重重,都是因为愤怒。
若真是这般,只要绍儿对她好一些,求得她的原谅,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
一会儿又觉得彻底没希望了,柳烟柔就是要报复侯府。
可这种想法,很快又被她否决了。
只是让她跟了个太监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况且柳烟柔在娘家不受宠,她除了侯府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她现在这样,就真的只是因为愤怒……
这般想着,汤氏也渐渐冷静下来。
罢了,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素舒素婳两人默默将汤氏的神色尽收眼底,等着回头汇报给柳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