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瞬时笑开了:“这都好说,只要贺兄弟想走,我的船随时都恭候着。”
说话间,火车就进站了。
贺景行上了火车,坤哥还笑容满面地等在站台上。
直到火车开走,一个小弟忍不住站了出来,问:“老大,你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
“对待财神爷,当然要客气了,人家赚钱可比你有门路。”
坤哥一想起这两个月的事,还颇为热血沸腾。
这位贺兄弟看着冷静,但一挣起钱来,敢于铤而走险,舍得下本,且只做短线赚快钱。
坤哥看他在港城疯狂敛财,又是眼热又是心惊肉跳,却不敢轻易下手,只是旁观。
直到过了半个月,他终于坐不住了,拿出存款跟着这位贺兄弟一起结伙,一个月的时间,那笔存款便翻了好几番。
而贺兄弟所积累的财富,更是不知道要比他多上多少。
坤哥眼看前方势头正好,正准备四处找人筹款,贺兄弟却突然收手,要回内陆。
坤哥送了那么多人去港城,从没见过还有人想着回来的。
他现如今正意犹未尽,自是舍不得将人送回来,只可惜这位财神爷去意已决,说收手便绝不肯再碰生意,反倒逛起了女人的商场。
这么有能耐的人,坤哥不想得罪他,事情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隔天凌晨,他便按照承诺,将人送了回来。
贺兄弟在申海又待了些日子,坤哥早上听说他要走,特意开车赶来送他,他盼着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跟着他发一次财。
*
正月初十的上午,乔父没去军营,先领着乔珍珍去了饭店。
家属院距离饭店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当天中午,大家该到的都到了。
乔珍珍今早上特意打扮过,乌黑的长发扎成了双马尾麻花辫,搭配了贺景行昨天送的那一身衣服,珍珠耳坠也戴上了,淡淡的粉色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白净,显得整个人乖巧极了。
乔父昨天虽然没接乔珍珍的茬,但今天却喊来了照相馆的师傅,在饭店里架了机器,给乔珍珍拍了不少照片,还有一些合照。
她的升学宴办得很热闹,乔父一开始只备了十六桌,后面眼看人多,又临时加了两桌。
乔父在部队里待了快三十年,一直只有随礼的份,今天还是第一次收红包。
过来吃酒的人也都很高兴,毕竟一封薄礼,就能带着全家老小过来饱餐一顿。
待吃完饭后,许多年轻小辈没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