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
曲悠悠有些恼羞成怒。
“我哪里瞎嚷嚷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表面上装无辜,背地里偷偷抢雅烟姐的男人,你贱不贱?”
“要不是因为你,雅烟姐也不会精神恍惚,差点出车祸。”
“你说得好听点是陆家的养女,其实谁不知道,你就是颗替陆家挡灾的棋子罢了,连雅烟姐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上不,还知三当三,我呸!有娘生没娘养,怪不得从小就是孤儿。”
江瑶脚步顿住。
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安,在曲悠悠不堪入耳的话里,再次被血淋淋地揭开。
她的心忽地下沉。
胸腔里好像下了一场雪,冷得彻骨。
一种钝钝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细细密密地绕在江瑶的胸口,让她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回怼,“就算我真的抢了,那又怎么样?”
“陆柏宴是什么宝贝吗?既然她那么稀罕,就从我手里抢回去啊,一天到晚在背地里耍手段算什么本事?”
“曲悠悠,就算我是陆家养女,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好好想想,乔雅烟自己不出面,让你来我面前闹事,不就是把你当狗耍吗?你居然还乐在其中,我看你不止是腿坏了,脑子也该修修了。”
“你。。。”
曲悠悠听完,气得肺都要炸了。
从小到大,论嘴上功夫,从来没人赢过她。
堂堂恒瑞医药小公主,居然会受这样的窝囊气,她咽不下这口气,一怒之下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直接就朝着江瑶扔了过去。
“江瑶,你自找的!”
“小心!”
砰!
一声闷哼。
江瑶猝不及防地被人拽到旁边,撞进一道温暖的胸膛,鼻息间都是淡淡的木质松香。
花瓶掉落在地,摔成细碎的玻璃片。
几滴温热粘腻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缓过神,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额头被砸出了一道口子,慢慢渗出血迹。
男人吃痛,抬手去摸额角。
一摸,指尖都是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