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玉大怒道,“谁在说话?”
“是本公子。”
徐贵山忽然站了起来。
他喝了几杯,面色红润,有些酒意,嘲笑道,“苏小姐夸你才思敏捷,是给你留面子,听不出来?要我说,你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就这破诗,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
“没听清?看来,本公子刚才说得客气了些。我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蒋白玉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在大梁城小有名气。
现在被人这样侮辱,下不来台,换了谁,能忍下这口气?
可他不敢闹。
他认识徐贵山,知道这人是礼部尚书徐知礼的侄子。徐知礼又是他父亲蒋游仙的顶头上司,惹不起。
蒋白玉强压怒火道,“那就烦请徐公子赐教!”
“那你就竖起耳朵听好了。”
接着,徐贵山又指了指全场所有人,狂妄道,“还有你们,就好好仰望本公子吧。粉肌玉凝霜,芙蓉美人妆。千秋独一色,原是佳人香。”
“好!”
徐贵山的朋友们齐声高喊。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更有人评论了起来。
“徐公子真是才学出众,我等自叹不如。”
“是啊。一句千秋独一色,既描写了女子的美貌千秋万代,更像是暗喻苏小姐一般。徐公子,我们服了。”
徐贵山得意笑道,“蒋白玉,怎么样?孰高孰低?”
这首诗的用词和意境,的确要比蒋白玉那一首高出很多。
所以,即便蒋白玉不想认输,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自认倒霉。
见蒋白玉认输了,徐贵山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出尽了风头。
“徐公子果然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片刻间就能想出如此佳句,实在是难得。”
苏凝霜波澜不惊道,“还有哪位才子有诗句的?”
徐贵山扫视所有人一眼,满脸得意。
他觉得,自己这首诗一出,技压群雄,谁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再说,他叔叔是徐知礼,堂堂礼部尚书,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惹他?
“没有诗句了吗?”
苏凝霜再次问了一遍。
徐贵山笑道,“苏小姐,不可能有人能写出更好的诗句。”
“谁说没有?”
就当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忽然有人坏了徐贵山的好事。
“谁?”
徐贵山气得大喊了一声,“刚才是谁在说话?”
“是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