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情不自禁的欢喜,但一转身,见到的竟是夏秋日。
虽方才二人算是同意阵营,但两人之间先前也是发生过不少不愉快的事情。
叶锦樾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她可是叶锦樾的二把手。
赵镜姝还在想要同她说什么时,却见夏秋日忽跪在她的面前。
这忽然的一跪,可把赵镜姝吓得不轻,连连后退:“这还在大理寺门口,你……你这是做什么?”
“赵小姐,这次谢谢你,若非你让人在暗中护着我i,或许我真的成了担架上的那一句黑骷髅。”
她一脸感激,但又很愧疚:“我之前那么对你,没想到你居然能不计前嫌的帮我,我、我很羞愧……
我不奢求你你能原谅我,因为伤害就是伤害,但我也想跟你解释,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阮月是个善妒的人,我父亲的庶出子女几乎都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不是送去给老男人玩,就是给他折磨得自尽,我自七岁起身上就没有过一块好地。”
说到后面,她眼泪掉下来,路起了自己一只袖子,原白皙的手上不满疤痕,她抽泣着说,“我小娘在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
我在家中无依无靠,只有牢牢依附叶锦樾我才能才那个家里活下去,为了讨好她我只能伤害你……
我知道我不值得原谅,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赵镜姝看着她手上错中复杂的疤痕时,倏地想起自己还在亲生父母家时,也是这样的满身伤痕。
她有点感同身受。
“都过去了,你先起来吧。”赵镜姝扶她起身,“不过经过这件事,你想必也不一定能在夏家好好活。”
夏秋日苦笑:“叶锦樾对我没有一点儿友情,我那日差点小产时她只关心我的死活能不能重创你;至于我的父亲,这个点子就是他跳出来的……
其实我早该知道,我没有家了,我要去找我心爱的人,他会收留我的。”
赵镜姝听着这如同菟丝花一般依附的言论皱了皱眉,可做有意向,也不是所有人有她那样的机遇跟自由。
“那祝你一路顺风。”
赵镜姝最后也只能祝福她。
夏秋日朝她笑了笑,稍稍行礼后便离开了。
人都走后,赵镜姝又忍不住看了一圈周围,却仍不见宋砚淮的影子。
他没来。
也是,那日她的确是说得过分了些,如今事情正在往她所想要的方向走,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小姐,我们回去吧。”一旁的冥月忽然说,“今日将军跟首辅大人是去见孙家的人,估计没到傍晚是回不来的。”
赵镜姝看了冥月一样,好半晌,才开口:“所以,这也是宋砚淮的计划的范围内?”
冥月心里咯噔一下。
赵小姐猜到了。
赵镜姝原还觉得奇怪,本应该死了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家那可是夏霍的统治范围,说他是皇帝都不为过,夏秋日在那样的环境下想逃出生天几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