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天气凉,先回家。”
宋砚淮忽脱了大氅盖在赵镜姝身上,他声音很沉,很低,“回府后你就从后院进去,没有人知道你昨晚不在家。”
赵镜姝一怔,错愕地看着他。
宋砚淮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
在明知道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惹上麻烦。
赵镜姝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话。
可她跟二哥没有可能呢。
永远也没有了。
宋砚淮没有在追问,而是带着她离开了厢房。
虽然昨日宋砚淮找她的阵仗很大,但旁人也只是知道宋砚淮在找人,并不知道是找谁,可能是亲近的人,也可能是罪犯。
两人在后院就分开了,赵镜姝在往院子走时能清楚的感觉到宋砚淮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心里数不出的怅然。
好像仅因一个吻,二哥突然就对她的在意了。
若换做别人,他也会这样吗?
如果在那天晚上之前,他们有这样的进展就好了。
赵镜姝黯然神伤、如同幽灵一般游荡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昨一夜您去哪儿了?
今日夫人找人来给您做衣裳都快吓坏奴婢了,后来奴婢说您没睡醒夫人这才离开。”
阿亚一直守在院子里,心惊胆战。
赵镜姝身心俱疲:“你去给我抓几副药。”
“啊?”阿亚僵住,惊恐问,“您该不会是确定了吧……”
天啊,小姐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那小姐要吃的是堕胎药吗?
“安胎的。”赵镜姝重重地闭上眼睛,已经下定决心了。
对她而言,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再次拥有血脉相依的亲人。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骨子里留着一样血的家人。
既是她的孩子,那就算是长大了也不会抛弃她的对吗。
阿亚如同晴天霹雳:“您……想清楚了吗?”
“有人说,我若是落了这一胎就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生育。”
赵镜姝睁开双眸,“也罢,反正不管怎样,他只要是我生出来的,我的骨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