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桐听完才心满意足地靠在丈夫怀里:“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重利的人,你重情重心,两个人过日子,心在一起才重要。”
她一脸幸福地呢喃着。
宋响手环住夫人的肩膀,目光却沉下去,眸底腾生出一股杀意。
另一边,赵镜姝如同幽灵一般,浑浑噩噩回到了院子。
她如同丢了魂一样,身后跟着的阿亚根本不敢多话。
车子并不隔音,他们在外头跟着都听见了那暧昧的亲吻声。
进房后,阿亚关上门,小声说:“小姐,您在奴婢看来一直都是很勇敢的人,有些事情您千万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我现在身怀六甲,连孩子的父亲我都不知道是谁,这样的我怎么跟二哥在一起,我怎么不遗憾。”
赵镜姝咬了咬唇,鼻尖酸涩,“我倒宁愿那些话都是二哥喝醉的胡话。”
从未得到,总好过错过。
“可旁人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阿亚声音很轻,眼眶红红,“这些年奴婢看着您一直追随着二少爷的脚步,
拼了命地去学那些个女子八雅,贵族小姐的插画品茶、琴棋书画,可您明明并不是喜欢那些东西的人,您喜欢骑马、喜欢在外闯荡、喜欢茉莉花茶,为了能离二少爷近一些,
您总是去吃二少爷喜欢的食物、喝二少爷喜欢的茶,走二少爷常走的路……奴婢是真的心疼您。”
她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赵镜姝胸口也如同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愿赌服输也没什么。”
“可您怎么就知道二少爷不会接受您肚子里的孩子了,万一他能接受呢?”
阿亚哭着说,有些着急,“您就勇敢一次,跟二少爷说清楚,奴婢想,便是二少爷真的接受不了您的孩子,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左右您都已经打算离开京城,以后也不用跟二少爷朝夕相处,不如豁出去,说不定结局很美好呢。”
赵镜姝睫毛一颤,心乱如麻。
阿亚的这些话对她来说不是一般的诱惑。
她做梦都想跟二哥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亲密无间的夫妻。
或许……她真的应该跟阿亚说的那样勇敢一次,万一呢?
万一这个不可能真的在她身上实现了呢?
赵镜姝深呼吸,下定决心。
叩叩——
“谁?”
赵镜姝猛地弹跳起身,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肖想跟二哥过一辈子,这让她很心虚。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