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作为国际大都市,上班时的交通非常拥堵,所以从早上五点多,街上人就多了起来。
作为大学的老师,周清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楼里,自然不用早起。但是,今天她一早就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才早上的五点零五分,校园里还静悄悄的。
她起床洗刷完,看了看表才五点半多一点。又坐了一会儿,等着校园里人逐渐多了起来,她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找到刘娟的号码打了过去。
今天是10月的31号,也是刘娟去赵阳治疗的第十六天!已经超过那位刘大夫所说的“十五天”期限了!
除了第一天和朱守缘通过电话,听他说赵阳医术很神奇,只用了一针就止住了刘娟的剧痛,中间又通了一次电话,说刘娟的病情稳定,又说赵阳治病不收钱,让她把公布的捐款账号关了,然后她们再也没通过任何电话。
这两次电话都是刘娟让朱守缘主动打的,周清尽管和刘娟是最为要好的朋友,她却一次也没有打过电话,不是不关心刘娟,而是期待着奇迹出现!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几天来,电话一响她就有些担心,看到不是刘娟她们的电话才会放下心来。
而今天已经过去了十五天的期限了!
电话很快接通,不等周清说话,朱守缘喜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是问你刘姐的病情怎么样紧吧?哈哈,我跟你说好得很!如果不是你刘姐这个吃货贪嘴,要比现在还要好呢!你姐这个吃货,你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她这一嘴咬下去,不仅让自己肚痛拉稀,还花去了六万多块钱!哈哈,不过我花得高兴!你今天就是不给我打,我一会也要给你打过去的……”
周清听说刘娟病情稳定,高兴的一握拳,但对朱守缘前言不搭后语,又是“吃货”又是“肚痛拉稀”的说得迷糊,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激动地道:“停!停!一件件的说!我先确定一下,小娟的病情稳定了是不是?”
朱守缘那边传来哔哔啵啵,像是烧柴草的声音,又听到那种大铝锅盖响的声音,接着是吹气的声音,应该是锅里煮着什么,看看开了没有。
但他没有及时回答,虽然明明知道了结果,但周清还是想再听一遍,她嗔道:“你干吗呢?快点说!”
那边又传来盖锅盖的声音,然后朱守缘笑道:“抱歉,抱歉!淤锅了!你问你刘姐的病情是吧?哈哈,那还用问,当然是稳定了!我跟你说,你姐前几天能吃能睡,几乎没有痛过!就是两天前,你姐这个吃货,不听人家赵阳的话,非要吃黄瓜不行,结果吃完又是肚子痛又是拉稀,气死我了!唉,今天是第十六天了,哈哈,我太高兴了……”
朱守缘原来是个挺木讷的人,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一个话唠,说起来还没完没了的!
周清又一次听到朱守缘说刘娟病情稳定,忍不住欢呼出来,然后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道:“停!现在我问第二件事,那个肚痛拉稀是怎么回事?”
朱守缘就将刘娟吃黄瓜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说气不气人?不给她吃还强要!她要是身体好,想吃什么我不给她吃?”
周清听完也咬牙道:“真是吃货不假!你也有错!人家赵阳明明说了,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你怎么不坚持原则呢?亏你还是党员呢!”
朱守缘忙道:“是,是!怪我!也怪我!”
周清哼了一声,又问道:“那花了六万多块钱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收钱的吗?”
赵阳给人治病是不收钱的,但是药材是要病人自己买的。
这十几天来,赵阳一直用孟学辉送来的野山参为刘娟吊着命,效果还很好。但是,用了十几天,参须都给拔光了,而这棵人参毕竟是留给赵丙星两口子用的。所以,即使没有这件事,赵阳也会让他们自己买人参用的。而为了保正疗效,就让他们去买五十年以上的野山参,价格当然也就贵很多了!
周清听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道:“买就买了吧!也就一台手术的钱!人家赵阳毕竟是有真本事……对了,那个赵阳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他是怎么给娟儿治病的?他,怎么这么厉害?”
朱守缘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赵阳的年纪比咱们都要小!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周清原本以为赵阳是一个长髯白须的老者,闻言惊讶地道:“不会吧?他比我们还小?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治病的?是用中医的法子吧?”
朱守缘叹道:“别说你不信,刚见面时我的心都凉了!但人家是真有本事!我跟你说过了吧,刚把你刘娟送过去的时候,她就开始痛了起来。刘娟痛起来什么样,你也知道,结果人家只用了一针就把痛给止住了!当时我就想,娟儿这次可能真有救了!”
周清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了起来,道:“那他都是怎么治疗的?”
朱守缘道:“主要是扎针,有时也会按摩穴位。”
周清问道:“就是扎针、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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