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失踪的第三天晚上我给骆可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电话依旧是已关机,于是我给他发了消息:【在哪?】
等我半夜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到自己发出的消息,还有拨出的那些电话时我是懵的,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他?
可我在骆可失踪的第四天时甚至跑去了他家,像疯了一样砸他家的门,最后对面的邻居找来了物业,把我赶走了。
失魂落魄的我没有回家,而是约了周泽川他们去喝酒。
周泽川几人打开包间的门就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闻时京醉醺醺地瘫在沙发里,正举着瓶酒往嘴里灌,桌上地上好几个空酒瓶,满屋子都是烟味,熏得都呛人。
3人神色凝重地走了进去,吴沛想要抢走闻时京手里的酒瓶被躲开。
周泽川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不是,你这是哪一出?”
我被酒呛得咳嗽了好一阵,红着眼说道:“骆可失踪了。”
这件事他们几个最近也隐隐约约有听说,但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骆可那个人本来就有点怪怪的,更不觉得这件事会对闻时京有什么影响。
但现在看来,他们大概预判错误。
顾谨言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你给搞的?”
吴沛踹了他一脚:“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顾谨言轻轻掌了下自己的嘴。
“他居然敢失踪,呵,他凭什么说走就走!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我重重把手里的酒瓶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可我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却有一瞬的恍惚,好恶心,我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被秦肆意传染了?
可我的嘴不受我控制,还在不停的说:“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不就是一个生日大不了我补他一个,你们说他至于吗他!”
周泽川3人脸色复杂。
顾谨言:“卧槽,你难道真喜欢骆可,你……”他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硬生生换成了,“你现在才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顾谨言愣了下,回过神又不觉得哪不对继续吃果盘。
我又拿起瓶酒,笑的逞强又偏执:“我才不喜欢他,我就是、就是……”
我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像是一个拧巴的麻绳,而在这个麻绳之外的真正的我,正在疯狂痛骂我自己!
“你就是……”周泽川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突然变成,“你就是不懂得珍惜,人家骆可围着你转时你爱搭不理,现在人跑了,知道后悔了吧。”
周泽川懵逼地眨巴了下眼睛,转眼也忘了。
“够了!”我摇晃着站起又狼狈地跌坐了回去,“我不是叫你们过来说这些风凉话的,帮我找到骆可!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我举着酒瓶往嘴里送,一大半都洒在了身上。
吴沛看不下去的一把抢下酒瓶:“不是你有……”病吧两字还没说出来就变成了,“有现在后悔的功夫早干嘛去了,但凡你能对骆可好一点,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好像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去,我变得清醒了些,完全不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中邪了?只是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醉得睡了过去。
顾谨言:“送他回家?”
吴沛:“小叔腿不方便也照顾不了他。”
周泽川:“算了,带我那去吧。”
余杭白回了周泽川的消息:【麻烦你了。】
周泽川还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他,他点开,视频里闻时京可以说是没有意识地靠在车窗上,醉酒的样子瞧着很难受,让人心疼,上一次他喝醉还在手机的另一边和自己撒娇,这次却……
周泽川还在提醒着闻时京想吐就吱一声。
闻时京咕哝了一声。
余杭白听得清楚,他在叫骆可,两个字惊雷般落在他耳中,差点把他劈为灰烬。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余杭白久久才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瞧着玄关处他们的那张照片,幸福的,鲜活的,他们一家人。
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想了很多、很多。
*
骆可失踪半个月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因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尽量在家办公的,如果必须要出去就会让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