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目光坚定地环视着周遭的城防营壮士,朗声道:“尔等皆为勇者,未负吾之厚望,所诺必践!”
“自今日始,城防营英魂之家眷,越王府承其养育之责;伤残者,亦由王府照料。城防营将士家小,皆可迁居金陵,安居乐业,尔等今后为越王府嫡系矣!”
此言一出,城防营军士的目光皆焕发出熠熠生辉。
他们的思绪紧紧聚焦于一字——“嫡系”!唯有那威名赫赫的龙骑军,方能获此殊荣。如今,他们城防营竟也成为王府的第二支嫡系军队,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朱瞻墉见将士们激动异常,再度开口:“自此往后,尔等名为血狼军!朕将奏请朝廷准许血狼军扩编至十万之众,直隶越王府,尔等将成为越王府的第二支劲旅!”
此语犹如晴天霹雳,令全体城防营军士瞠目结舌。他们竟能壮大至与龙骑军比肩的十万雄师!且从此归属越王府直接管辖,真正成为王府嫡系之师。此乃无上之荣耀!
刹那间,城防营的勇士们齐声高呼:“越王殿下,万岁!”
“越王殿下,万岁!”
“越王殿下,万岁!”
“越王殿下,万岁!”
“……”
伴随着城防营的呼声,天津卫外的战事就此落下帷幕。日后驰骋沙场、令敌胆寒的血狼军,于此日正式成立。
五日后!京师!朱瞻墉带领龙骑军踏入京师之地。令龙骑军驻扎于京郊,待夜色降临,押解朱瞻基入城。
朝堂虽已传开朱瞻基谋反之讯,然市井间并未广为人知。朝臣对此缄口不言。毕竟朱瞻基乃太孙,太孙叛逆,对皇家而言,实乃丑闻。当今圣上非善茬,若因口风不慎触怒圣上,杀伐果断,无人能幸免。况此事关乎太子,朱高炽在文臣心中的地位,连皇上亦须礼让三分。文臣对朱棣敬畏有加,对朱高炽则充满敬仰。于他们而言,朱高炽便是仁德明君,无人愿玷污其清名。
故朱瞻墉押回朱瞻基,京城并未掀起轩然大波。安置朱瞻基于天牢后,朱瞻墉便急忙赶往太子府。
太子府内,朱高炽此刻陷入一片困扰,只是此事难以启齿。张氏病愈后,他感到张氏全然变了模样。以前的张氏,已过四旬,略显苍老,体态丰满,偶施脂粉,亦难挑起朱高炽的兴致。然而病愈后的张氏,虽瘦了几分,却更加出众。随着身体渐复,朱高炽惊讶地发现,张氏的容貌、肌肤乃至身材,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变故,令朱高炽瞠目结舌。
他觉得张氏仿佛逆龄生长,愈发年轻,日日不同。朱高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短短数日,张氏宛如重返二八芳华,再现当年风华绝代之姿。看着越来越夺目的张氏,朱高炽眼中尽是痴迷。
随后,朱高炽打量自身,肥胖之躯尚可不论,毕竟张氏嫁给他时,他便是胖子。但朱高炽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力不从心。年过半百,年轻时不懂节制,如今年纪大了,许多方面都不尽如人意。他又不敢胡乱服药,深知猛药伤身。
朱高炽顿时陷入愁苦之中,“果真老矣!”此刻,他坐在凉亭,长叹不已。
恰逢朱瞻墉回府,见父亲在凉亭怔怔出神,上前道:“父,儿归矣!”
朱高炽正心烦意乱,闻声一惊,回头见是儿子,微愣,眉心紧锁:“老大带回来了?”
朱瞻墉轻轻点头,迟疑片刻,如实相告:“兄长断一臂矣。”
朱高炽一滞,随后轻叹:“犯错总需付出代价,只不知,此臂能否换他一命啊!”
朱瞻墉一愣,旋即明白父亲之意,一切皆看太上皇对朱瞻基还有多少情分。若太上皇尚念旧情,那么考虑到朱瞻基断臂,或许能免其一死。若不再念旧情,朱瞻基必难逃一劫。
见父亲再次陷入愁绪,朱瞻墉转移话题道:“父,方才您为何叹息?”
朱高炽一怔,老脸微红,训斥道:“小小年纪,管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娘请安?”
朱瞻墉不明所以地挨了训,略感困惑。以为朱高炽因朱瞻基之事心绪不佳,便未在意,起身直奔张氏的居所。
来到张氏门前,敲响房门:“娘,孩儿回来了。”
“嗯,儿呀,你回来啦。门没关,进来吧。”
张氏的声音从室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