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刀肉,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城楼上要求严惩奸细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鲜于辅还在发飙,他愤怒的挣脱周仓的怀抱,像个泼妇一样的转过头对我嚷嚷;“文将军不开口,公子你也不说话!!人家骂你出卖你,跟匈奴人穿一条裤子,把咱汉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你也不生气,别人怕匈奴人我不怕。匈奴人杀进来要找人报仇冲我来,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今天非把心肝掏出来看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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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辅歇斯底里的让我震惊,他就像和郝昭有深仇大恨,挥手叫道;“来人,把这厮,拉下去开膛破肚,看看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快——”
我真想问问郝昭,你以前是不是和太守大人的老婆有一腿,不然怎么惹得他老人家,如此动怒。
刚才和郝昭一起打架的士兵,这时候都幡然醒悟,大家都觉得被郝昭蒙蔽了,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个翻白眼唾骂,向地上吐痰。
还有的干脆倒在鲜于辅和亲兵赵二的脚下哭的死去活来,声称自己年幼无知,受人蒙蔽,罪该万死,有好几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一个哭得最凶的是郝昭的同乡,叫李福,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好人,他打着滚哭道;“俺错了太守大人公子,俺真的不知道,郝昭能做出这等没良心的事情。
这小子,以前在村子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经常干些踢寡妇门什么的事情,弄得附近一带的寡妇,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都找个男人回去壮胆?!!!,
你们说他缺德不缺德呀。可我以为他顶多就是个坏种,还不至于出卖良心,真没想到他——天啊,我跟他是同乡,以后还怎么活呀——”竟然哭得昏死过去——
郝昭差点气的跳下城楼。他看着李福就想吐。
心想,咱两个到底是谁整天踢寡妇的门啊,你小子怎么倒打一耙——
旁边上来两个士兵,不容分说就把郝昭往下推,准备开膛破肚,给他做个外科手术。
郝昭不喊也不叫,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心想,我够倒霉了遇到鲜于辅和袁熙这两个举世罕见的笨蛋,白白的赔了性命。
郝昭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该出场了,立即叫停;“慢着,等一下——”
几个士兵立即停下来,鲜于辅却不干了,义愤填膺的质问道:“怎么公子,你还想留着这个叛徒。”
我摇了摇头道;“鲜于叔父,是谁告诉你郝昭要开城投降,你能不能把他叫出来和郝昭当面对质,也好让大家心服。”
鲜于辅一口答应;“没问题。”
他一挥手,喊道;“马子通,过来,把你听说的话,跟这厮对质。”
马子通的身形有点酷似鲜于辅,他拥挤着人群,走过来,傻乎乎的道;“大人,那话不是俺说的,俺是听别人说的。”
鲜于辅怒道;“听说说的。”
马子通指着身后的一个士兵道;“老三,你出来,太守找你,不是你对我说,郝昭要开城投降的吗?”
老三吓得往后缩:“俺没说,俺只是说,郝昭向着匈奴人说话——其他的都是你说的。”
我笑道;“郝昭向着匈奴人说什么话了?”
老三低着头怯懦道;“那俺咋能知道,俺是听贾柳说的。”
“哎,老三,你乱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俺啥时候跟你说过郝昭向着匈奴人说话了,俺只是说,他赞赏匈奴人作战勇猛吗?”
鲜于辅有点糊涂了,呆呆的看着我。我问贾柳;“你亲耳听到他赞赏匈奴人勇猛、”
贾柳一愣;“启禀公子,那倒没有,俺也是听小胡说的。”
就这样贾柳告小胡,小胡告老王,老王告李四,纠缠不清了。
鲜于辅这时有些明白了,生气的瞪着眼睛,咆哮着对还在那里争辩的马子通老三大声怒吼;“滚,都给我滚——”
我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件事查无实据,叔父您看会不会是个误会。”
鲜于辅觉得丢了面子脸上没光彩,悻悻的道:“此事,最好谨慎,空穴不来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什么大家冤枉他,不冤枉别人,还是杀了算了。”
我苦笑着回头问郝昭;“你到底有没有勾结匈奴人?”
郝昭心想我清白的很,怎么会做那种事,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认,
冷笑道;“我是匈奴人的祖宗,老子恨死他们,为什么和他们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