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这些天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赤痢的身上,希望他可以攻下蓟城,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军粮已经用尽,文丑坚守不出,攻了几次城也攻不进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士兵们就会因为饥饿而失去战斗力,敌人不打就胜了,这可怎么办。
赤痢带着一身伤,跪在呼厨泉面前,咬牙切齿的控诉袁熙狡诈,说是,连日来攻城不克,最后一次攻城的时候,被袁熙偷袭营寨烧了粮草,自己无奈只能带着败兵回来。
呼厨泉自己也战败了,他沮丧,也没有深责右贤王,心想,比左贤王强点,最起码他还活着回来,还带回一部分兵卒,这就是不小的进步吗。
嘴上鼓励两句:“大匈奴是战斗的民族,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对了,你带回来几万兵马。”
前半句令赤痢感动,后半句令他丧胆。
赤痢就像是死了亲爹,哭丧着脸道:“八——”
“八万。”呼厨泉心想,怎么越打越多了,一共带了三万人去,带回来八万。
想了想,叹道;“只有八千人吗。”
赤痢脸上冷汗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八——八个人。”
呼厨泉还在那里微笑着点头呢,心说,行,不错,比那愚蠢的左贤王强了几千倍,八千挺好。
他的脑袋点着点着就不动了,气的眼都红了,瞪着右贤王吼道;“,八个,你怎么没死呢,三万人剩下八个,你也好意思回来,滚,去死吧。”
赤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呼厨泉在金帐里砸东西,气的七窍生烟。
心想这两个贤王都是猪,怎么一次次的全军覆没,这可好,粮草也丢了。
居庸关打不下来,老家也回不去,等着人家来生擒活捉吧!!
可惜我留在家里的几个小妾呀,以后——
他正在帐中发火,赤痢又急匆匆转回来;“启禀大单于,属下有话要说。”
呼厨泉真想吐他一脸唾沫,心想你还有脸说话。
“有屁就放。”
“大单于我军此刻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粮草殆尽,实在不能和敌人硬拼了,不如——属下的意思是——不如——暂时——”赤痢抬眼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呼厨泉,没敢说下去。
呼厨泉也不是傻子,要不怎么当得了大单于,他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想投降了。
呼厨泉窝囊、生气,痛恨他软骨头,没有匈奴人的气节,狠狠地狗血淋头的把他臭骂了一句,末了说了一句
“其实你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投降就投降吧。”
赤痢在心里一个劲的骂他,想投降还这么多废话,刚才干嘛骂我。
赤痢忍着气;“大单于,你看派谁去见袁熙比较好?”
呼厨泉心说废话,这里就咱们两个官最大了,难道让我去不成。
被呼厨泉一瞪赤痢也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属下这就去见袁熙,不过,我怎么听说这人喜欢敲诈勒索,大单于,他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该当如何。”
“无妨。”呼厨泉一挥手,心说只要不要命,要啥都行,你就去吧。
行了,有了这碗酒垫底,赤痢就什么都不怕了,站起来晃悠着走出去,就跟刚打了胜仗差不多。
呼厨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无耻,窝囊废、软骨头、不要脸,给匈奴人丢脸。要不是你,我能投降吗?”
我看着赤痢凶悍惨狠的面孔心里就是一阵冷笑,心想杀人狂你也有今天,老子才不会甩你。
我不理他,赤痢满脸堆笑的道;“二公子,我们大单于说了,只要你让我们投降,条件随便提,金银多得是。”
我一愣,怎么听这台词耳熟,似乎前生在春节晚会上听过。
我的脸拉得八丈长,绝对能栓得住驴,冷冷道:“不必了,我的金银不少,不需要大单于孝敬,你回去,对他说不用投降了,接着打吧,去吧。”
心想不给你个下马威,条件也不好开呀,这是谈判的基本准则。
赤痢脸色一变,接着道;“公子一定要赶尽杀绝。”
我冷笑了一声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要对易京的百姓赶尽杀绝。”
赤痢大惊失色,苦笑,心想几个百姓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