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看着裴元绍那具被血浆染红的身躯,嘴唇不停地颤动,声嘶力竭吼道:“曹洪,我日你的先人——”
裴元绍连续被摔了四五次,渐渐的变成了肉坨子,像一头被宰死的牛一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呻唤了。
曹洪看着脚下一团烂泥般血肉模糊的尸骨,
发出感慨:“袁军中最硬的一条硬汉子,硬不起来了。文丑你还不投降,难道想和他一样吗?”
文丑的眼睛就好像是水帘洞的洞口,
变的雾气蒙蒙潮湿涌动,他悲愤道:“曹洪,我文丑对天发誓,若不取你的性命,就让天打雷劈了。”
曹洪勃然大怒,他看到城头上的袁军士气被夺,厉声道:“将士们,云梯攻城,上。”
军令如山倒。顷刻间几十架云梯已经搭在护城河上。
文丑歇斯底里道:“放箭——”
密如暴雨没有缝隙带着仇恨的箭雨,一会儿功夫几乎把护城河填满,几架云梯竟然被从中射断了。
城头上的发石机,弹起五六十斤的巨石向曹军中军猛烈的砸下,不时有人脑浆迸裂。
一排排的排弩发出死亡的哨音,带走一排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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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命令:“鸣金,鸣金,收兵,收兵回去,损失太大了,回营——”
张合经过一番苦战,满身血污的回来。
他中了别人的伏击,损失近两万人马。
铠甲已经缺失了,头发披散,前胸后背都是血污。
听了文丑的诉说,嗷的一声哭出声来。“老裴,都是我不好,是我贻误了战机,我该死——”
张合一刻不停的捶打胸前的护心镜,捶的他一口口的吐出鲜血。
文丑拉着他的手臂道:“俊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怪你呢,这是我的过失,我看着他死的惨烈,却救不了他——”
张合疯狂的道:“飞鸽传书,飞鸽传书给主公,我要请战,我要杀了曹洪这王八蛋。”
冀州的反应可想而知。
周仓哭的像死了全家,整个冀州城都能听得到。
“主公,如果你还念在我们的兄弟之情,即刻发兵前往官渡,我要替大哥报仇啊!”
周仓之外,只有胡车儿和昌豨同裴元绍的感情最好,两人也是泪流涌动,纷纷请命要求出战。
文丑在心中描绘的具体,我身上的热血澎湃起来,冲动的想要爆裂。
藏霸吼道:“主公,铁浮屠已经练成了,我老藏敢保证,一战可胜曹兵,就请主公下令吧。”
群情如此激愤,我也控制不了,
裴元绍死的惨烈,让我恨透了曹洪,
从矮几后弹起身子:“裴元绍的仇,不可不报,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即日出兵官渡。”
贾诩和庞统追着我来到内堂,不住声道:“主公,粮草不济岂可用兵,万万不可。”
我道;“两位先生方才也看到了,裴元绍为国尽忠而死,群情激奋,若不出兵,怎么向大家交代。”
贾诩道:“至少需要一月筹措粮草。”
我道:“半月如何,夜长梦多,曹操怕会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