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写好了一封奏表封好了,让人给袁丞相送过去。
上面写了很多歌功颂德的话,向刚取得汉中大捷的丞相表示祝贺。
同时也松了口气——
张鲁王八蛋终于解决了,这么多年积压在胸口的恶气,也吐出来了。
皇帝明察秋毫,摘掉了我头上反贼的帽子,转过脸就给张鲁扣上了,这都是袁丞相的功劳。
要说这丞相对我可是不错,真够意思。
刘璋美滋滋的想着,黄权和李恢突然闯进来:“主公,大事不好了,益州有危险了。”
刘璋一看这两个就来气,整天危险危险的,没完没了,杞人忧天!
翻了翻眼皮,刘璋慢吞吞道:“什么危险啊?”
李恢一愣,心说,你一天除了喝酒看跳舞还知道什么?
火烧眉毛了,还不自觉。
黄权的情绪比较激动,他一激动就结巴,而且浑身发抖:“主——主公——袁兵——即将入川——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早作准备。”
“胡说,袁丞相好好地入川干什么,无中生有,下去。”刘璋脸色大变,连成斥责。
李恢是益州有名的辩士,能把死的说活了。
闻言忙到:“袁熙新得汉中,锐气无限,大军屯驻巴西,必有图谋益州之心,主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刘璋是个慢性子,喜欢清静。
最好天下太平,一点事情也不发生才对他的心思。
他属于拿得起放不下的那种人。
一遇到事,就心烦意乱,喜欢迁怒于人。
方才他的心情还不错,被李恢黄权这一搅合,登时犹如乌云盖顶,烦闷丛生。
大怒道:“人家袁丞相是为了保护咱们,讨伐叛贼张鲁才兴兵去汉中的,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胡乱猜忌。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黄权全身都在抖,主公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能期望狼不吃肉呢。
黄权耐着性子道:“主公,袁熙乃是豺狼,得陇望蜀是肯定的事情。此刻他已经占据汉中全境,为何不把大军撤回南郑,却屯驻南郑、三巴这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是要趁势入蜀啊!”
刘璋有些被触动了,斜坐着的身子,猛地直起来,嘴里依然说:“不可能,袁丞相对本将军还是不错的,他在皇帝面前替我说了不少的好话。
你们看这是张肃写来的信,信上说,是丞相在皇帝面前澄清了一切,皇帝才命令丞相率军征讨张鲁的。
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会无故入川呢?
不会的。袁丞相是好人,绝不是董卓、曹操之流。我信得过他。”
李恢和黄权相对苦笑,主公太幼稚了,袁熙是扮猪吃老虎,
说不定张肃那封信,是钢刀威逼出来的。
根本不可信。
三人正在说话,突然又有一人进来,一看是张松。
张松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满面春风,就像刚捡了千两黄金:“主公,大喜大喜?”
刘璋乐了,一会儿报丧,一会报喜,怎么回事?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听喜讯的。
瞥了黄权一眼,转过笑脸问张松:“什么喜事?”
张松把手中的书信举过头顶:“主公,袁丞相有书信到。
使者说,丞相不日就将班师回朝,
丞相非常感激主公相助攻打汉中,说是要表奏主公为蜀王,给主公加九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