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有些想不通,这是什么新型的拷问方式吗??
四爷问她才女之名到底是怎么来的。
年娇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少了,一边呜呜咽咽地回答:“我以为……我以为爷喜欢多才多艺的女子,于是借鉴大哥的诗,努力包装自己。我知道错了!”
四爷额间泛起了薄汗,继而挑起眉。
“才女的名号,你选秀前就有了。”他开口,“难不成年家格格选秀前就看上了我?”
年娇又是一呆。
她心如擂鼓,实在不理解王爷抓的重点,可是顺着逻辑想下去,好像没问题……
她纠结了,直到脑袋成为浆糊的前一瞬,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当务之急就是让老板消气,她也实在吃不消了,年娇结结巴巴地说:“有一次王爷回京,我和家人一起坐在酒楼上,阿玛、阿玛指给我看,说这是皇四子雍亲王……”
这是十成十的真事,年娇说完,脸颊红红地开始造假:“我一眼就看上了!”
榻间安静了一瞬。
四爷不知信还是没信,一滴汗滑落,那双冷肃的丹凤眼更为明亮。
他笑了下,问:“那之后,你便殚精竭虑想要嫁给我?”
年娇不说话,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四爷把她汗湿的发捞到耳后,轻轻吸了口气,道:“娇娇。”
她的小名第一次被他用这样的语气唤了出来,不是冷笑,不是盘问,而是郑重其事的、浅淡的温柔。
四爷:“等手上的事务告一段落,我带你去圆明园玩。不用顾忌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
说着顿了顿,雍亲王恍然想起,以年侧福晋金灿灿绿花花的审美,还是要顾及一二的。
他改口:“爷都叫人备好,放着任你挑选。”
这许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最出格的话了,再过分一些,能与年娇递给他的桃花笺媲美。
听闻怀中人极轻的一声“嗯”,四爷亲了亲她的发鬓,心满意足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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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娇迷迷糊糊地起床,等回过神,脸差点红成了梅花。
昨天被逼着说了好些话,她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老板生的气雷声大雨点小。
才女的真相暴露了,她却依旧可以抱大腿。年娇想,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恐怕也要震惊,年侧福晋都是什么人生赢家呀?
简直是幸运模板,众人艳羡的对象,要让二哥知道了,眼珠子都能脱出眶来!
虽然昨天有些丢脸,但沉重了几年的压力骤然消失,她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背诗了,光是一想,年娇就泪汪汪的,能一口吃下八个猪蹄。
老板不是好人,是大好人,他就算不在了,她也会给他立碑,天天诵经,日日不落。
年娇下定决心,高兴地向小厨房点了猪蹄:“我要吃八个。”
“……”秋嬷嬷立马回答,“王爷说了,大肉积食,三天顶多能吃一个。何况八个,也超出了亲王侧福晋应有的份例,您不如点点其他?”
年娇很是遗憾,却也通情达理地点点头,说好。
就不为难采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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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