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倒也还好,但还有直接污蔑的:
“该不是找不着证据,逼秦聪承认了吧?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怎么不会呢?屈打成招的事他们怎么做不出来!我看那,是秦聪代父受过,真是个可怜孩子……”
“是啊,只是个懂事孩子!”
……
方景星走过来:“别吵了,师父要生气了,走了走了。”
季鸣月有些生气:“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他们说我抓错人了!”
“别管他们说什么,”方景星凑近她说,“我们知道没抓错人了就行。你别生气,这些人就是这样,混在一堆人里才敢说几句胆大包天的话,要是单独拎出来问,你看谁还敢说我们抓错了人?”
“好吧。”季鸣月听进去了,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和这些不明真相的蠢货们计较什么?
听到这两个字,方景星这才松口气。
围观的人很多,这里又是窄巷子,阮五在前边不停地说“避让避让”,想要清出一条路来,纵使几人想赶紧离开,但步子也快不起来,总不好推推攮攮的,要是伤到了无辜百姓怎么办?
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方景星就眼睁睁地看着季鸣月刚平静下来的脸色,在一众人的议论中由多云转阴,最后甚至快狂风暴雨了。
“完了。”他心惊胆战着,和常许说,“等会季鸣月不会发疯吧?”
常许淡定道:“她不会动手的。”
方景星小声地:“不会动手、口头输出就不是伤人了?你对她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那该如何?”常许依旧很淡定,“不如你去堵住他们的嘴巴。”
方景星觉得在听天方夜谭:“这么多人,我怎么堵?”
常许便说:“也可以捂住她的耳朵。”
方景星撇嘴:“我可不敢。”
两人暗暗说话时,没瞧见季鸣月的耳朵一动,忽然伸出手来,精准地从边上的人群中揪住了一个男人的领口,直接把人拖了出来,边上的群众吓了一跳,纷纷避让开来,惊呼声此起彼伏。
方景星:我去!
虽然一点也不意外但还是吓了一跳。
在前头走的几人纷纷转过头来,宋书远瞧见小徒弟揪着个瘦猴般的男人,气势很是汹汹,连忙走过来:“你做什么,放开他!”
秦颖紧跟在他的身后,神色焦急。
“师父,他侮辱我。”季鸣月没看宋书远,瞪着男人道,“喂,跟我道歉!”
“我我我、我侮辱你什么了?”那男子眼神摇摆不定,根本不敢直视她,“我什么都没说……”
“你当我聋呢?”季鸣月道,“你说‘指不定是这个女的干扰了破案,才让他们做出如此荒谬的事,女子做官就是感情用事,真是祸害和糊涂’,你是这么说的。”
“我……”没料到她是真的听得一清二楚,男人顿时心虚起来,“我、不止我这么说了,他们都这么说的……我我只是……”
“我管他还有谁说了,反正我是听到你说的,”季鸣月揪着他领口的手又紧了紧,“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