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松小叔出门,你也不必这么防备我。”宋远杳抱怨娇嗔,余光瞥见手背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再也装不下去,尖叫出声。
“血……”她用绢帕捂住,想要开口去唤人,可谁知眼前的男人主动走近。
清冷的面容,五官端正,给人锋利又内敛的青竹般。
“嫂嫂,我帮你。”
宋远杳来不及劝阻,见他从袖子翻出药瓶,小小的青瓷葫芦药瓶里倒出来粘稠的药液,闻起来有点桂花的香味。
她想收回手,深感眼前怪异,陆乘书怎么会好心帮她上药,而且他怎么随身携带擦伤的药。
宋远杳不安,可陆乘书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这次没有她的引诱,男人凑近,颀长的身影,似是牢笼,将她困在一方天地。
“嫂嫂。”
男人低声轻语,一再收敛,动作却不容置喙,扼住她柔软的手腕,不允许她的退缩。
“小叔,这药让我自己涂抹吧。”
宋远杳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指尖颤抖,想要逃离,陆乘书却是瞥了她一眼,不近人情的双目覆了阴翳,冰冷的声线,好似琴弦,被刻意拉长。
“别怕。”
陆乘书将她逼在山鸟屏风内,宋远杳退无可退,身后能感受到到案几的冰冷,还有手背传来温凉的气息。
两人伫立在厢房,支摘窗前的芭蕉迎风飘起,淅淅沥沥,细雨绵长。她的后腰抵在紫檀案几,炙热的气息,像针刺人,鼻尖冒汗,入眼的是,男人端详她的手,再一点点给她涂抹上药。
嫂嫂的手受伤,小叔给她上药。
这诡异的景象,令宋远杳清了清嗓子,虽她愿意男人接近,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宋远杳百思不得其解,见陆乘书一眨不眨,着实古怪,甚至凸起的喉咙咽了咽,犹如遇到可口的食物。
上次,貌似他也是这样。
宋远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出声道:“小叔。”
陆乘书并未回应。
他此刻一门心思落在宋远杳的手背,雪肌一道血痕,突兀,又格外美丽,犹如给金玉镂刻白鹤,却伤了手,溢出血迹,渗透金玉器具上,洇出森森血痕。
冥冥之中,他又感知到无法难掩的冲动,青筋凸出,蜿蜒升起。
往日嚣张跋扈的嫂嫂,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可怜的事,一再催促,“小叔,我自己来。”
见他迟迟不出声,女人推搡他,却能感受到手心的热度,似要烫伤她。
“陆乘书?”
宋远杳极力挣脱,陆乘书右手扼腕,令其无法挣脱,左手还握着药膏。
两人是叔嫂,在逼仄的屏风内。
陆乘书抬眸,冷漠的眉眼上扬,口吻依旧不近人情。可若是能忽略他将女人抵在案几前。
宋远杳随后听到他冷漠的质问,心头一颤。
“嫂嫂,我的兄长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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