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10车的粮草,奉安军已经元气大伤。
若这些都是真的的话,拿下奉安城唾手可得。
“把许沉今带上来!”
尔朱勒还是不解,为什么奉河联通销金寨,是奉安城那么重要的一个地方,守卫会这么薄弱。
因子虚看着桌案缄口不言,手指头沾了水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个白字,意思很清楚,若是不让他见到喻白川,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
尔朱勒会心一笑:“我们雄海人不会亏待诚实的友人,只要你现在该交代的统统交代了,我就大发慈悲把喻白川和你关在一起。”
因子虚蹬鼻子上脸:“为什么不把我们一起放了。”
尔朱勒瓮声瓮气:“许沉今,你觉得可能吗?能留下你的狗命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再多说一句,我让你和喻白川黄泉作伴。”
因子虚虚脱一样笑了:“确实是在下痴人说梦了,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好悲凉,没人摁着他叫他跪地,他就自己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盖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楚感知到:他的情绪在崩塌,随时随地,任意的一句话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尔朱勒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软了语气却还是要问:“问什么奉河那边守卫会那么薄弱,那不是你们的粮仓吗?”
“皇莆七落说,苦守就是死,她要破釜沉舟,所以集合了最大的兵力突围,我们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哪里有什么力量要什么铁壁铜墙,况且,你不是也不知道奉河往上有一个地方叫做销金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不引人注意的藏宝地才是妙哉,不是吗?”
尔朱勒又问:“那权持季怎么可能会同意?谁不知道这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后患?”
因子虚突然捂着肚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为什么呢?为什么?!因为权持季和皇莆七落就好像是你和夏桥,凭心而论,你和夏桥是真的团结吗?”
“许沉今你可真不要脸。”尔朱勒警觉地发出一声冷哼:“死到临头还想着挑拨离间。”
“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尔朱勒,你好好想想,到底是我没皮没脸挑拨离间还是你被我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夏桥好像从来就没有和你真正的上过沙场,永远是在冷眼旁观,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与夏桥不过是相互利用,你要用夏桥的帮助打一场翻身仗,夏桥要用你做棋子独占大启。”
“可是你们之间并不公平,谈及利益的所有事都可以算是商人之间的博弈,这场生意,你要吃亏了。要是你打输了就是永不翻身,夏桥输了也无所谓,他已经可以风风光光回到安邦成为所有人的英雄,好可悲啊,尔朱勒。”
因子虚说完就笑着看尔朱勒恼火,终于恶意笑了。
他本非良善!
伸出手,因子虚戴上镣铐,抬眼倔强:“我要去见喻白川了。”
无所谓,挑拨离间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间隙的种子一旦产生,多么完美的合作都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夏桥啊,
你莫不是忘了,
我许沉今也是一个伪善的人。
因子虚现在急着见到喻白川,他蹒跚走到关押俘虏的营帐里面,脚上的锁链沉重,空气里面到处都是尸臭。
他只用一眼就看见了角落处的喻白川,对方脏的看不见一块好肉,像一只雪白的兔子一样圆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都是红疹的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好怕,好冷……
他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被其他的孩子叫做妖怪,拖到阳光之下,身上都是晒出的伤痕累累,四肢百骸哪里都疼,为什么这么疼,他却要活着受罪呢。
突然,有一片阴影笼罩住了喻白川,他好像是获释一样抬起眼睛,看见了破破烂烂的因子虚。
那怀抱是他可以刚刚好承受住的温暖,不会像阳光一样刺眼叫他遍体鳞伤,也不会像雪一样寒凉。
好舒服。
喻白川明明不想哭的。
他原来打算见到了因子虚一定要破口大骂,骂因老狗背信弃义将他独身一人留下,可是最后他还是哽咽着缩到因子虚的怀抱里面:“你不该来的,夏桥就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好东西。”
喻白川突然就变得很委屈,悲哀道:“叫你抛弃我,活该,这下可好,我们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因子虚要去摸喻白川的头,悬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了,他抬眼睛的时候是目光灼灼:“不会的,我们向来命大。”
“你信我吗?”
因子虚来这里从来不是没有打算的。
尔朱勒在奉河烧掉的粮草属于奉安城里的黑粮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