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安心研磨着药粉,嘴里问道,“小友为何不说出制酒曲的真相?”
齐风无奈:“因为就算说出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
“为何这般说?”邱安心停下动作,一只手拿着杵。
“人们是要发泄压抑已久的怒气。。。。。。真相,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齐风挤出一丝笑容,“而我,只不过刚好成了箭靶,变成了众矢之地。”
随后又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还是想得太少了,没有顾全到方方面面,而且以现在这个形式,在军营中选择制酒曲,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年轻的自己没耐得住性子,反而摊上了一堆事情。
也不知道前途如何。
“对了,酒精吾带来了,脸肿浮青,这些能用?”
邱安心说着拿出一个精细的白玉瓶儿。
今儿早些的时候,他就把酒精分瓶装成了便于携带的小瓶。
想着或许有用,就给齐风带了一瓶过来。
“不要浪费了。没什么用。”
齐风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暖。
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邱安心还能这样对自己,算是不错了。
不过自己受的只是皮肉伤,不是刀伤,用酒精也没什么大用。
邱安心还是把酒精放在了一边,然后道,“吾老了,也帮不了小友你,不过吾还是会去帮你向千总求求情。”
说完这名六十岁的医官提起了药箱,转身走了几步,踌躇停下,回头仔细看了齐风一眼,像是要将对方面貌刻在自己心中,这才离开了帐篷。
邱安心走后,帐篷内的齐风没显得很焦急。
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或许会来见自己。
果然,三个时辰后,有道黑影进入了帐篷。
“是刘千总?”
齐风看见了那道黑影,对着那道黑影起身抱拳。
帐中无光。
双方相互只能看见个模糊的黑影站在相对面。
过了会儿,那黑影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今日事发突然,场面难以控制,只能委屈齐小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