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娘就葬在堡外十几里的山腰上……”
苏木站起来,刘汉偏着头眼睛闭着,或许眼中已擎着眼泪。
刘振德也不生气了,只是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情不追究责任了。刘汉是谁袭击了你?”
刚问这话,刘汉失血过多就晕了过去,刚晕,医师就带着几个童子跑了过来,见着地下躺着的刘汉直接让童子抬走,给一边的刘振德看傻了。
自己还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呀!
“去现场看看吧。或许有什么讯息。这事大概率是鞑贼做的。”
齐风这时候才说话,刘振德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来,只留下遵命二字。
齐风带着苏木和刘振德出了堡,三人朝着刘汉走过的路径进行查验。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苏木看着草间血迹,“这里血迹溅射较少,应是刘汉受伤后跑动留下的,看样子袭击地点还在前面。”
刘振德握着刀把注视四周,“咱这附近也没有贼人,若是遇见,定要三刀劈开。”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是一个小凹坡,齐风看见草上的血点一直滴向相对方向。
“这里杂草倒伏,血水极多,估计就是在这里遇到贼人的。且地上有五个人的脚印,排除刘汉自己的对方至少四人,且这四个脚印陷深,怕都是穿了重物的缘故,如果的重物,很大可能只能是甲胄。”
苏木一通分析让刘振德有些惊讶,这小子平常哪显露出了这样的本事,不过又想到苏木时常出塞都能平安归来确实是有过人的本事的。
刘振德在一旁说道,“寻常人哪有甲胄,怕是鞑贼。”
“就是鞑贼。”
齐风在一边开口,蹲下摸了摸倒伏的杂草,“在这里这四人很明显想要活捉刘汉,故而此处杂草倒伏众多,再往前才是溅射血液,说明当时情况是刘汉挣脱了束缚逃跑,鞑贼这才不想留活口,用刀伤了刘汉。”
“这些血迹朝向不同方向。”
齐风摸了摸草上的血迹,还未干涸,顿时笑了笑:“鞑贼有人受伤了,这正是机会。”
话罢就对刘振德道:“回去带上人马,路上我会做下记号,这次定不能让这次鞑贼逃走。”
“血债血偿!”
刘振德猛的抱拳,“遵命大人!”
刘振德火急火燎回了堡。
原地只剩下齐风和苏木。
苏木说道:“百总,要不您就留在这,我追上去。”
齐风微微一笑,“呵,苏木,吾也是夜不收。”
……
二人顺着血迹追踪。
到了一块大石头前,这里留下了一块带血迹的布条。
齐风看着布条上的花纹,顿为惊喜,如果先前只能说推测,那么现在就能确定了,这布条上的花纹是鞑贼部落里常见纹路。
苏木道:“看样子鞑贼在这里包扎了伤口,不过,接下来估计没有血迹作为参考了。”
齐风拿起石块在石头上画了个记号,“虽然没有血迹,但这一片草木丰茂,鞑贼还穿着甲带着伤员,路上杂草倒伏也能判定对方行径位置。”
话罢,他又提醒道,“苏木,追踪务必谨慎,贼人知道刘汉没死,应该也会预判追击,或许会故意弄出错误路径,干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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