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梁柏安郁闷极了,因为他将此事告诉了陈释之,希望他能去趟苏州认认景陵郡王。可陈释之居然拿出封信,虽然仍没署名,但梁柏安立即就想到是王氏。信中只说‘萼无事’。
萼?鄂!武昌!意思是楚王府没发生任何事?难道说,楚王府已确认景陵郡王没在苏州?是王氏去问了?还是汉王派人去核实了?再说,这个说法根本不可信,楚王当然、必然会否认,谁会傻到自认谋反?
不过,这不仅成了陈释之不去苏州的理由,居然还严肃告诫梁柏安,门房公事房从此撤销,今后任何人不得擅动汉王信件,更不可擅自联系各方。
陈释之!你算什么东西?!
梁柏安一个人,怒气冲冲坐在自己房里。
就这么算了?那日,景陵已经杀光了工坊所有人,他应该再也不会去这处工坊了。怎么办?真要放弃这次机会?谋反啊!
一年多前,王氏好像与这位郡王合作过,那天王永诚话里话外还说了这个意思。会不会,其实,这次他们也合作了?对,王氏不傻,他们定是想脚踏两条船!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些告诉自己。
梁柏安坐不住了。这是次机会,不能放弃!再去苏州、定计认人!
才过了两天,梁柏安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苏州王府。但这次,王永诚竟没在府中接待,为他在望海阁包了间客房。
听完梁柏安的想法,王永诚就懵了,压着声音道:“梁先生是想捉拿那位、那位……?”
梁柏安笑了笑,表情高深极了。
“可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呀。”王永诚为难的说。
梁柏安点着头,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漠的说:“你们王氏长居苏州,那位能在苏州行事,你们不知道?哼,怕是连地方都是你们出的吧?”
王永诚表情一收,不高兴的说:“梁先生若是这么说,那大家就没必要再谈了。”
梁柏安怕他真不帮忙,忙换了副面孔,陪着笑道:“公子差矣,梁某一直对王大人极为敬仰,两次都没见到,甚是遗憾。而且上次,那么偏远的地方都能找到。这次,梁某相信王氏定有办法再次找到他。更何况,此事若是成了,绝不是加官进爵这么简单。毕竟王贵妃在宫中,娘家要强盛才有助力。”
王永诚似在考虑,若有所思的说:“据我们所知,那位应该还没离开苏州,但他具体在哪里是真不知情。”
“我们汉王与锦衣卫、内官监的关系都极好。如果让锦衣卫出面……你知道他们的手段,这么一来,原本王氏的功劳就没了。更何况,还不知道他们会胡乱‘查’到些什么,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梁柏安笑着继续道。
“锦衣卫?”王永诚紧张起来,“这个……”
梁柏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所以,梁某才说此事必须要王氏协助才行。到时候,你们提供个地点,不要打草惊蛇。剩下的事,再交给锦衣卫,如此一来,既能不让锦衣卫胡乱行事,王氏又能得功劳,还不得罪人。”
王永诚不放心的问:“照梁先生所言,汉王殿下会出手?”
梁柏安点头,“梁某此来也是奉了汉王殿下之命,详查此事。”
“这个、这个……”王永诚为难的说:“我们要找他,说难也不难,就是要花时间。”
“多久?”梁柏安急问。
“三、五天吧。”王永诚不太确定的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