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是不生我气了吗?”季子封趁势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犹豫片刻,她撅着唇儿回答,“不生你气,但也并不代表会原谅你。”起码要等到她忘记那些话再说。
“好!我说了,不原谅也可以,就让我一直欠着你的,只要你别再气我。”
扳过她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他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眼睛里都透着细碎的光。
“大人到底要不要说仕女图的事?”小夏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说,这就说!”
“等等……”她拿过枕边一条白帕,替他把手上的伤简单缠好才命令,“现在说吧。”
季子封脸上重拾笑容,握住她的手,开始娓娓道来……
“那画我见过了,乍一看,与一般的仕女图并无什么差异,只是里面的人物皆闭着眼睛,而且背景朦胧,犹如在仙境般,还总能闻到从画里传来阵阵异香。”
“异香?”
“嗯!不似咱们中原香料的味道,气息更浓郁、更妖娆魅惑。”
小夏点点头!见她没有异议了,季子封又继续说下去。
“我问皇上,那天是谁让他一时兴起,动了去翻丹青的念头,他说,是一个叫宝禄的太监,此人曾是姑妈宫里的掌事太监,后来姑妈薨世,圣上就把姑妈生前亲近的人都接到自己宫中,一直善待多年,那日他本是收到一幅大臣送来的西域白纹豹画像,然后保禄就提起了这幅仕女图,说它自带异香,皇上被勾起好奇心,自然要拿出来看一看。”
“大人查过了,保禄是你爹送到先皇后身边的?”
没想到他却讥讽一笑,“不用查,此人其实并不是太监,因为曾给季鸿庭当过三年副手,原名叫宋斌,我幼时常常见他跟在我爹左右,想来是以保护皇后安全的名义,被送到了姑妈身边,所以说他是我爹的人一点不为过。”
“啊?不是太监?”小夏大为吃惊,“那你爹胆子也太大了,当时就没人查出来吗?”
“呵……查?谁查?监守自盗的道理你懂吗?姑妈在时,正是我爹仕途最辉煌的时候,皇上身边的骁卫统领,何其风光,大内所有侍卫军都得听他差遣,连宰相都得给几分薄面,他领进去的人,谁敢质疑?别说一个宋斌,就是十个都不成问题。”
季子封脸上满是讽刺,所以当知道此事是宋斌挑唆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可也是,有这样的权利,真是做什么都易如反掌了。
“那皇上还说了什么?”
他蹙眉,沉吟一瞬才开口,“皇上还说了件事,当发生了一些列诡异的事后,他就命人把画收进了卧房柜子里,想只白天再拿出来欣赏,可每当午夜,却总能听见柜子里传来怪动静,似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又断断续续……若有似无……让人听了每每都不寒而栗,皇上也因此整晚都睡不着觉,就算有太监宫女守在外面也无济于事,他便觉得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才出现了幻觉,便让一个侍卫将画拿走,放在他家柜中进行测试。”
小夏迫不及待问,“结果呢?”
“结果没两天,侍卫就把画送了回来,还如实禀报,说他也听见了从柜子里传出的声音,但不是痛苦呻吟,而是一个女人在说,她要回来,回到皇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