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咱们进洞吧,东西应该就埋在里面。”小夏很快便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模样,似刚刚无任何事发生,还摆出了邀请的手势。
可他堂堂郡公,怎可能乖乖听从一个小妾的摆布,便故意站在原地不动,“本郡公还没休息够呢,要挖你们自己去挖吧,但先说好,若真挖出什么……自己埋进去的可不算。”
呵,原来真在打这个主意,是当她钟小夏好欺负吗?
小夏回过身来,还刻意故弄玄虚压低声音,“郡公同不去吗?那妾身和少卿独处的时间长了,可不保证会不会说出什么秘密来,比如是您指使林贵秋纵火的,又曾谋害过少卿的外公、企图霸占他的财产,若少卿知道了……不知还能不能顺应您的意思去取艳儿郡主,恐怕都会大义灭亲亲自到皇上面前揭发了您的罪行吧?”
“你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污蔑本郡公”季鸿庭着实有些做贼心虚,说话都底气不足了。万万没想到,这些时隔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会被这丫头翻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当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难道她真如季子封所说,能知晓过去和未来?
“郡公别担心,其实我嘴严的很,不然早在知道的第一天就告诉少卿了,只要您现在随我进去,妾身保证,一直会守口如瓶。”
她之所以迟迟没将实情告诉季子封,是因为在他心中对季鸿庭的怨恨已经够多了,若彻底爆发,难免会被仇恨冲昏理智、失掉本性,所以一直拖延至今。
季鸿庭咬牙切齿,没想到有一天会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威胁,只能愤愤吐出二字,“带路!”
那边的季子封早已等得不耐烦,精神集中一眨不眨盯着小夏那头的动向,生怕他爹会使阴招。可他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只见季鸿庭身边的人片刻便纷纷散开了,改为在周围把守,唯留下薛千一人垂首站一旁。
就在他想去把人领来的时候,慕潇突然惊呼,“大人……您看,小夏姑娘把郡公带过来了。”
放眼一瞧,可不是吗?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只见她一人带着淡笑走在前面,后面是脸色异常难看的季鸿庭,好像与小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小夏姑娘真是厉害啊,把爷俩都给驯服帖了。”弥儿还以为自己在喃喃自语,奈何距离太近,还是一字不落被季子封听进耳里,白白得了个眼刀。
小夏款款来到季子封面前,“大人……郡公说歇够了,咱们进去吧。”
“好!”
季子封凝视她半晌,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因为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在季鸿庭面前揭发林贵秋丑恶嘴脸的机会了。
小夏自然明白,她费尽心思把季鸿庭叫来,也是为给季子封出气。
一行人各怀心思进入洞内,小夏举着蜡烛,先放在离洞口不远的东南角,然后往前走了六步,这是林贵秋那日离开时所迈的步数,如此丈量过去便可准确找到埋首饰的位置。
在一块空地上站定,小夏发话,“潇大哥,开挖吧,但记得注意力度,里面的东西易碎。”
“是,属下知道了。”慕潇就着那个地方蹲下来,和弥儿徒手开挖。
季鸿庭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站在一边,稍扭头……竟对上儿子冷冽的目光,又迅速移开视线。说实话……他这一刻着实有些受不了儿子眼里的埋怨,因为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他娘,回顾这一生,他也欠两个儿子的太多太多。
小夏守在蜡烛旁边,密切关注着它的动静,可不着片刻,竟猛然发现火苗“噗、噗”跳了两下,然后一下便熄灭了,她心一惊,赶紧阻止慕潇,“潇大哥,先别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