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总,景望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李安洲说。
“啊?哦。”
周连勋回过神。
看见李安洲摇摇晃晃地起身,程景望直接一把将人搂怀里去了。
周连勋自觉移开了视线,这俩人真腻歪啊。
可是他眼睛不看,耳朵还能听得见——
只听程景望温声问:“喝了多少酒啊,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李安洲带着点撒娇意味地说:“不用,人太多了,你搂住我就好。”
周连勋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俩人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碍眼又碍耳呢?
他有些烦躁:“你俩再在我面前秀恩爱,我把你俩也扔下去。”
程景望看向他,来了句:“单身狗的怨念。”
“你说什么?”周连勋不满,“程景望,你和洲洲能在一起,怎么说也有我的功劳吧,现在就这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了吗?”
李安洲出来圆场说:“小周总,你别听他的。谢谢你的款待,我们下次再来找你玩啊。”
“好啊,”周连勋懒得计较,也站了起来,“我送你们下去吧。”
说送,周连勋直接把这对小情侣送出酒吧,送上了车。
程景望坐上驾驶座,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刚才信封落下的不远处的那个拐角。
他示意周连勋靠近,问:“你送我们到这,是准备去捡那封信吗?”
周连勋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呢,没想到被问了这么一句,他直喊:“你想什么呢?谁捡谁孙子!”
已经坐到了副驾的李安洲也打趣说:“小周总,没事的,我们走了之后,就看不见你去捡了。”
“你们两个!”周连勋来不及发作,程景望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了。
看着那深咖色的超跑融入车流,消失在视线里,周连勋恼怒地哼了一声。
一个个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可能会去捡那封破信?!
他负气地一甩手,转身走回了酒吧里。
不到一分钟,周连勋又走了出来,径直往那信封掉落的拐角走去。
他才不是专门去捡那封信的。
他是怕那个姓程的家伙,在信里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被别人捡到看见了,对程周两家的名声不好。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要检查一下信里面的内容。
没错,仅此而已。
他绝对不是想知道那个姓程的家伙给他写了什么。
他只是顾全大局,勉为其难地检查信里的内容罢了。
周连勋走到目的地,那封信还静静地躺在路面上。
他左右望了望,确定没车也没人后,飞速地把信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