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几个儿子有出息,又不是养不起你,还需要你冒着大太阳的到处跑啊?在家带孙子,他不香吗?非要干点丢人现眼的。”
这话王翠花就不爱听了,她叉着腰泼辣的刺了过去,“你懂个屁,胡咧咧啥?我们这是响应国家号召,改革开放,那是改善民生经济。
你成天在家窝着,跟那坐在井底的蛤蟆似的,还有脸说我?”
被她一说,那婶子也急了,“你咋不知好歹呢?我还不是为你好,别把你家这几个大学生的前途断送了。”
“你瞧她那样,就爱往钱眼里钻,咋不为后辈想下,考个大学容易吗?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由你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后辈早晚都得栽在你手里。”
王翠花看着那恨人有笑人无的,给气笑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还不是眼红吗?咋?我赚钱碍着你了?
管天管地,你还能管到我王翠花头上去,你家那一亩三分地管明白了吗?你连男人都管不住,你还想管我?”
她男人是出名的玩得花,她也是个奇葩,把这一切怪在没生儿子上,等她生了,男人就能回心转意。
自己去捡点纸壳卖的钱,全让男人拿去嫖了,你说两句,她还觉得她男人是个香疙瘩,你瞧上她男人了。
呸,老脸都让她丢完了。
那婶子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埋怨王翠花没给她留面子。
她能怎么办?她生不出儿子,是个没用的女人,有男人要就不错了。
谁家男人不偷吃?只要他不离婚,赶她回娘家,她当牛做马也愿意。
王翠花是没法理解这种清奇的脑回路,她拉着麻婶儿进门。
隔绝外面的视线,麻婶儿跟她说的热火朝天的,“老王,你这货上哪拿的?给我透个底呗,我在家快闲的长毛了,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占附近市场的。
我走远点,赚点零花钱补家用,我也不想买跟葱买把菜的,还向小的伸手,小的有娃,肩上的担子也重。”
这就是会考虑的父母,有些生了儿子,觉得任务完成了,四五十岁就开始养老。
王翠花也是个人精,看来戚白茶没说货是她拿的,她也没揭自家老底。
而是为难的说道:“老姐妹,拿货这事,我不敢保证,等我跟对方商讨后,再给你个准确的答复。”
麻婶儿也没盼着她一口气应下,王翠花能当个中间人,她都很感激了。
毕竟赚钱的事儿,要不是知根知底的,谁会带你啊?
麻婶儿笑得露出牙帮子,热络的说道:“那行,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王翠花咽喉快要冒烟,她拿着大海碗灌了几口水,爽快的说道:“那有什么,也就说一嘴的事儿,但丑话说在前头,不保证能拿到货。
你手艺这么好,怎么没想着出门摆个摊?那也是能养家糊口的伙计,现在小摊小贩的,老赚钱了。”
麻婶儿:“咱俩大哥不说二哥,手艺不都差不多?咱在家随便应付,那街上的人挑着呢?生意哪有这么好做的?”
今天王翠花累得脚趴手软,但收获很大,她饶有深意的说道:“你不踏出第一步,怎么知道不好做呢?”
麻婶儿眼珠子一转,拉着她的手,“你这是尝到甜头了?快跟我说说。”
王翠花简单的说了一些做生意和跟人沟通的技巧,没说她赚了多少。
麻婶儿也是个聪明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看屋里饭菜都摆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