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E国婚姻法的了解,只要证明自己是不知情的,上诉也能离婚,还能状告工作人员的失职。
只是……这样的案子,估计会拖个好几年。
她皱着眉,仔细思索对策。
“为什么?”南煦哭到沙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撕掉?”
莫莫回过神,冰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一声不吭。
接着又偏开头,像是连多说一句都懒得。
南煦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如此薄凉的神态。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汗湿的大掌蹂躏,又酸又疼。
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苦涩的棉花,令他五官扭曲。
眼前人的五官又开始变得模糊,耳畔响起轰鸣声。
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翻涌而上。
身子也开始颤抖,逐渐发展为痉挛。
莫莫察觉到床铺开始无规律抖动,警惕地回眸,望向南煦。
同时……咚的一声。
南煦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像弓着腰像个煮熟的虾。
莫莫自上而下,冷静地盯着他。
南煦眼睫微颤,躺倒在地毯上。
将她冰凉到陌生的神情全部收进眼帘。
他呼吸不上来,只能张大嘴,无声呢喃,“宝宝……”
眼底有破碎的希冀。
莫莫眼眸微颤,没去看他,抬手拽住床头的铃铛。
还没拉下去,手腕上多了一只白到透明的骨节分明的手。
她垂下眼眸,盯着地上紧闭双眸的南煦,就这么僵持着。
大概过了十几秒。
南煦像是缓了过来,再次睁眼。
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光亮。
在触及到莫莫那清冷疏离的眼眸后,他瞬间清醒了。
他动了动唇瓣,抬眸看着握在手里纤细的手腕。
另一只手里,是破败的证件。
他两只手都没松开。
拽着莫莫,接力撑着床沿爬起。
双膝紧贴床脚,跪在地上。
粗重的喘息声一遍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