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谢令姜思虑了下,解释道:
“云梦剑泽女君殿的两位女君,夺得了天下剑术与剑道的双魁首,没太多意外的。”
欧阳戎好奇:“剑术和剑道有什么区别?”
“前者是术,后者是道,大师兄可以大致理解成,前者的比试,封闭灵气修为,后者的比试,尽情发挥,生死不论。”
“懂了,有点意思。”欧阳戎点点头,又饶有兴趣道:
“那是谁夺魁了,是不是让师妹不服气的那个什么赵清秀?”
谢令姜瞪了调笑她的师兄他一眼,语气似不在意,继续道:
“哼,这次剑术问剑,是在一片桃林比试,当今天下数得上的剑修才俊齐入林,折桃枝为剑,而三柱香后,从桃林孤身走出来的,只有一人,是那位一言不发、清冷至极的越处子。”
“剑道问剑就更有意思了,也更受关注。
“一位取名雪中烛的云梦女君替云梦剑泽守擂,最后的剑道魁首便是此女,只是她赢的有些……”
“有些什么?勉强?”
“不是,是有些太摧枯拉朽了。”
欧阳戎好奇:“该不会她一个人站在上面,要打十个吧?”
“没这么离谱,但差不多。”谢令姜摇摇头,感叹道:
“不过倒也能理解,这位女君好像是现在云梦剑泽女君殿的代领首座,还是殿内其他几位云梦女君、包括越处子赵清秀在内的女君大师姐,当下的云梦剑泽就是由她主持的。
“只是以往江湖上一直都存在质疑,有江湖练气士说,这一代的云梦剑泽不配为天南江湖的执牛耳者,因为上一辈越女几乎十不存一,云梦剑泽女君殿都没满额,更是连上品练气士都没有。
“几位年轻女君最高也才攀登至朱气六品,还不如将这江湖首位让给三清道派的上清皂阁山,或同样世外隐世、但更低调些的太清龙虎山……”
她笑了下:“不过这一回桃谷问剑后,这些质疑之人应该全要闭嘴。
“雪中烛这次的手段挺暴烈的,原本敢单剑赴会,上台问剑的,全都是当世顶尖的中品练气士,不是六品便是七品,因为天下十道能以正统剑气修行,迈入上品紫气的练气士本就很少很少,以往还大多是出身云梦剑泽的女君殿,而当下女君殿的大师姐雪中烛,一身灵气修为也不过六品罢了……
“这一回,率先登台的前三位都是六品练气士:一位无名剑修,一位长安剑侠,一位上清道士。
“而雪中烛却极其吝啬,三剑,每一位对手,她都最多只出三剑。
“三人,一死,一伤,一狼狈滚下台。
“后来一时间,没人再敢上台向这个盛气凌人的云梦女君问剑。一旦输了,可是要收缴佩剑滚下台去的。
“可到这里还不止,见无人登台,雪中烛又把目光投向了唯一到场观摩的一位五品剑修老前辈,她携一身锋芒滔天的霜白剑气当场迈入紫气五品,也晋升为稀世少有的上品剑修,向老前辈问剑,最后百息之内,势压一头,胜过一招……震撼全场。”
谢令姜摇头叹息:“越女道脉的五品称号叫什么,我并不知道,但看小报说,雪中烛入上品时,桃谷异象纷起,不仅十里桃花落尽,谷中还有背剑白猿引天长啸……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之前是故意压品的,就是要在桃谷立威。这种锋芒逼人的吴越女修,已经很久没在云梦剑泽出现过了,势头甚至压过了这一代越处子。”
欧阳戎越听越乐,权当消食故事听,梨子啃的飞快,直到停歇下来的谢令姜忽转头道:
“对了,还有件事,可能与咱们龙城水患有点关系。”
听到敏感词,某乐子人顿时警觉:“什么事?”
“桃谷问剑之前,天南江湖就有人质疑,最近云梦泽的反复大水,弄的江南道数州民不聊生,是和云梦剑泽保管的某只鼎有关,说是云梦剑泽在暗中操控水患,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回桃谷问剑胜出后,雪中烛当众否定了这个说法,但又拒绝让任何前辈外人去观鼎,便又引起天南江湖的热议。”
“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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