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盛峰凝视着老者,记忆中并无此人身影。
“盛医师,您忘了我了吗?”
“我是戴宗,我们在省级草药庆典上见过面。”
接着,戴宗述说了他与盛峰的初次相遇。
当年,戴宗受邀参加草药庆典,盛峰在众人面前施展了“万树飞花”的秘法,令全场震惊。
之后,他又凭借一己之力战胜了西医学派的权威,扞卫了草药学的尊严,也为华夏赢得了荣耀。
闻言,卢保国等人瞪大了双眼。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青年竟是华夏草药学会公认的少年大师。
然而,卢保国依然语重心长地说:“院长,您也知道这孩子的状况,若非骨髓转换,必定无法存活。为了让这孩子走得安详,我建议别再让他受折磨了。”
“副院长,你说这话太早了。我有办法让这孩子重获生机。”盛峰语气平静地回应。
众人闻言,皆是愣怔当场。
这孩子遭受的是血咒之病,而非寻常疾病,为何在他口中变得如此轻描淡写?
更何况,西医学拥有最精密的诊断工具和顶尖的血咒学者。
连他们这样的权威都无法解决,草药学怎么可能……
卢保国道:“盛阁下,传闻诚然,您是中土世界难得的少年医道巨擘,但这孩子罹患的乃是一种名为‘血魔之症’的奇异疾病,恕我直言,传统医药对此束手无策。”
“唯一的生机,便是寻觅纯净的生命之源,替换其全身血液与骨髓精髓,而中医界并未掌握此等神秘技艺。”
“不需如此繁复,只需重启这孩子体内沉睡的元灵细胞,血魔之症自会消弭。”
闻言,卢保国瞪大了眼睛。
“唤醒元灵岂是易事?若体内元灵尚存生机,这病便非血魔之症了。”
“罢了,你难以理解,时间紧迫,你且退下吧。”盛峰神色严峻地吩咐。“你!”
卢保国欲言又止,红鸾却立刻插话:“副院长,我深信盛先生有能力救治我儿,此事无需你操心,万一有何不测,也绝不牵连院方,这点请你放心。”
“此刻,请你离开。”
卢保国咬紧牙关,心中暗想,这女人日后定会懊悔,竟不信赖他这位资深医师,却信赖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医者。更何况,这少年钻研的还是古老的中土医术,与西方医药截然对立。
中西医药的争端已绵延百年,让西医完全接纳中医,何其艰难。这一点,盛峰体会颇深。
“盛阁下,若需援助,尽管开口。”戴宗提议。“不必,我能应对。”盛峰回答。
戴宗闻言,脸上掠过一丝黯然。毕竟他知晓盛峰过往的传奇,深知这是个创造奇迹的年轻人,曾经破解无数医学谜团,甚至治愈了被称作“天罚”的不治之症。
如今他说能以中土医术疗愈血魔之症,也许并非虚言。只是这种神奇之法,自己无缘一窥,实为憾事。
就在这时,戴宗瞥见东南角的监控,灵光一闪,立即奔出病房。
“保国,立刻召集院内行医二十载以上的大夫,同时将这间病房的影像传至会议厅,快!”
“老戴,你这是急什么?”
卢保国与戴宗友谊深厚,从未见过好友如此焦虑。“少说废话,照办,再迟就来不及了。”
片刻后,会议厅聚集了三十多位行医廿载以上的医师。
“院长,紧急召我们前来,有何事?”一位身着中山装、系着领带的中年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