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树往后退了退,厘央又把他拽回来,靠进他怀里,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烟味,“我没说不喜欢闻。”
蒋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低哑,“我以后都不抽了。”
“你想戒烟?”厘央有些惊讶。
“嗯。”蒋树轻轻触碰她的脸,指尖微凉。
厘央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蒋树低头近距离看着她的脸,语气异常认真,“我得好好活着,才能保护你。”
蒋树不会说情话,可他每次说出口的承诺,厘央都觉得比情话好听数万倍。
厘央微微抬头,吻了吻蒋树干燥的唇。
蒋树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地回吻着她的唇,声音消磨在唇齿间,“我想陪你一辈子。”
厘央想,这一定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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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身体虚弱,躺在病床上不久就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深夜。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灯柔柔地亮着,蒋树没有睡在病床上。
厘央侧头望去,蒋树躺在不远处,高高的个子蜷缩在短小的沙发上,双眼紧闭,面朝厘央的方向。
厘央慢慢侧过身,静静看着蒋树,蒋树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心深深拧着,英俊的面容有些严肃。
她抬起手指,隔空描绘蒋树鼻子的弧度,浅浅笑了笑,闭眼睡了过去。
蒋树半夜惊醒了一回,身上都是冷汗。
他看到对面安睡的厘央,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无法忘记那天看到厘央躺在血泊中的情形,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每每梦到都要惊醒,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怕过。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喉咙发干,很想抽一根烟。
厘央昏迷的时候,他都是靠烟度过的,可他已经下定决心戒烟了,所以他只是捏了捏眉心,静静地平复心情。
他盯着厘央看了许久,确定她不会消失,才又躺下,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姜守安和沈容秋清晨来送饭,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就看到蒋树和厘央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沙发上,连睡觉都要朝着彼此,他们好笑又无奈,不由相视笑了一下。
厘央头上的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但创伤面积有点大,而且流血过多,所以才需要住院休养。
上午,护士走进病房给她的伤口换药,推车上放着绷带和消毒药水。
厘央紧张地看着护士,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后脑的头发还在么?”
昨天刚醒来太疼也太疲惫,她忘了这个问题,现在才想起这件事,顿时紧张起来,听说她后脑的伤口很不均匀,如果她的头发被剃的一块又一块,得有多难看啊?
蒋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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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想象了一下,觉得太难看,“那你出去待会,等我换完药再进来。”
“不想让我看啊?”
厘央诚实地点了点头,“不想。”
姜守安和沈容秋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蒋树勾唇,“骗你的,头发好好的。”
厘央这才笑了起来,放心的让护士换药。
这是厘央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换药,没有麻药的作用,护士刚拆开纱布,她就疼得缩了一下手指,眼里不争气的泛起泪光。
蒋树走过去,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用橘子皮做成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