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西下,路上行人稀少,稀稀拉拉。一群人走过几条街巷后,一座府邸出现在眼前。
那府邸的外观虽略显陈旧,但仍可窥见其昔日的富丽堂皇与辉煌宏伟。
刚一踏入,便觉宽敞无比,三重进深,早有伙计在此恭候多时。见女主人驾到,伙计们自是忙碌起来,将众人安顿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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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白飞雪被引入大厅。屋内温暖如春,灯火通明,一尘不染,陈设雅致。
映入眼帘的,满是檀木家具,精雕细琢,中间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檀木圆桌,配以几只鼓凳。柳骄烟已然端坐桌前,冷锋、芸儿、燕儿、张伯,以及老车把式站立一旁。
白飞雪被柳宅的佣人引至跟前,“白公子,请坐。奉茶。”柳骄烟道。白飞雪依言落座。
柳骄烟将一张沾有油渍的字条递给白飞雪,白飞雪接过字条,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柳家有人参与偷运大禹神鼎。
大禹九鼎,乃中央帝国的神物,是黄金龙族繁荣昌盛的至尊法宝,更是传国之重器,乃帝国昌盛之源,强权之本!其陈列于太庙之上,且有御林军重重护卫,戒备森严,可谓水泄不通。
相传,禹铸九鼎,天下安定,万国归顺,东方龙族自此崛起,王权至高无上!
鼎定神州为寰宇世界之核心,中央帝国的都城·长安更是神州之中心。鼎在,中央帝国则万古长存,鼎失则……白飞雪岂敢再往下想,此事太过重大,犹如晴天霹雳……
“柳小姐,您确定此消息可靠吗?此事关乎中央帝国的生死存亡,您能否告知我这消息的来源?”一向处变不惊的白飞雪此刻也不禁急切问道。
柳骄烟轻点颔首,张伯心领神会,拍掌示意,随即外面走进两人。其中一位,便是先前在四海楼见到的跑堂伙计;另一位则是身着夜行衣,头戴帽兜斗篷的武者。
“这位你已见过,是我柳家安插在四海楼的包打听,专司收集各类情报。而这位乃是柳家斥候,专事秘密行动,只对我一人负责。你们俩将所探得的情报一五一十道来。”柳骄烟语气平淡地说道。
二人相视一眼,四海楼伙计率先开口:“主人,您晓得,自古以来,酒馆皆为人流汇聚之所,往来客商、官吏、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云集于此,鱼龙混杂,实乃重要的情报源。
故而您才在帝国各大重要城市的大酒楼中,皆秘密安排了包打听。这四海楼乃金陵城首屈一指的高级酒楼,消费之高昂,非平民百姓所能涉足,故从此处传出的消息,其重要程度和含金量亦颇高。
说来也巧,数日前,裕王府的蔺师爷莅临四海楼,订下一间可容纳三十人的大包间,恰巧三楼有一间。裕王在金陵城可是名列前茅的风云人物,与当今天子同姓同宗,财雄势大,权倾朝野。
莫说订一个包间,即便将整个四海楼悉数包下,亦是轻而易举,然怪就怪在,他竟将整个三层全包了下来。有钱人金贵,好摆排场,我起初也未在意。
可他们前脚刚入,后脚便有众多武林人士纷至沓来,观其着装,异于常人,甚是奇特,凭我这些年的阅历判断,他们绝非中原帝国的汉人,应是少数民族。”
裕王府如临大敌,特派专人镇守在楼梯旁,端茶倒水,上酒上菜皆由他们裕王府的专人全权负责,我们伙计只能本本分分地把东西送达楼梯口,再交由裕王府的家奴。
张伯曾叮嘱过,让我平日里与他们吃喝玩乐,套套近乎,如此方能从他们的口中套出话来。我对此言听计从,同他们的关系自然处得如鱼得水。
然而那天,我询问他们时,他们却守口如瓶,还警告我,要我佯装不识他们,甚至让我离他们远点,这不禁令我心生疑窦。”
“喝口水,润润喉咙。”张伯言道。
“谢张伯,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忙得焦头烂额,连口水都没时间喝,我实在是口渴难耐……”咕咚……咕咚……牛饮两碗,赶忙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和嘴边的茶水。如此狼狈,或许是喝得过于急促。
“此事非同小可,我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其中必定有诈,我当机立断,将此事告知了张伯。张伯恰巧与小姐等人在四海楼用餐。我见机行事,趁四下无人时,向张伯禀报了所见所闻。”四海楼伙计滔滔不绝,把所知情况全盘托出。
“你做得很好,机智过人,年纪轻轻,头脑却如此灵活,这边给你记上一功,柳家从不养闲人,向来赏罚分明,去账房领赏吧,柳家的家规你心知肚明吧。”柳骄烟满面春风地说道。
“多谢小姐夸奖,小人铭记于心,早已将家规烂熟于心。小人定当忠心耿耿,誓死效忠,若有违背,愿遭天谴。”伙计一脸肃穆地答道。
“张伯,你教导有方,真是辛苦你了,那么,你继续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柳骄烟接着说道。
张伯率先开口道:“方才那伙计将情况告知于我后,我的直觉便告诉我此事定然有蹊跷。您上次在信中提及,让我多多留意这边大官的状况,我便在此方面增派了人手,以防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