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等我一下午了?”
凌非何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封单明一个眼神阻止了。
他不知道封单明想什么,垂下眸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转口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样子也不是他们二人。
既然这么说,祁遇詹也就真的不想问了,反正一会儿就能知道,他坐了下来。
这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看着封单明眼里就不那么舒服了,他也没再什么小动作,做为暗兵台统领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封单明咬着牙根的想。
没过多久,祁遇詹没见过的一个暗卫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当初跟去都城一起查证的苏然。
那个暗卫是二卫的副卫长二三,在都城查左丞相家奴就是由他负责,他已经把查到的事情都禀告了封单明。
现在他过来主要禀告的对象就是祁遇詹和凌非何。
二三走到中间对着三人行了礼,道:“属下查到郡王所说的印记却为左丞相家奴手臂上的,与那张纸上的差异也一模一样。属下顺着那些家奴查到了左丞相做的很多事情。”
祁遇詹听着二三详细的禀告,发现那些事有的有证据,有的无证据,而且所有加起来也不足以左丞相伤筋动骨。
例如他说的其中一事,左丞相因一四品官员诬陷他通敌卖国,结果那四品官员却因左丞相自证被查出贪赃枉法,最后获罪被抄家问斩了。
罪责再大,没有证据也没有用,何况现在已经无法辨别那个官员说得是真是假。
索性在座的人都知道扳倒左丞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
祁遇詹把视线放在了中间的苏然身上,开始他以为封单明说的等他的人是二三,现在对上苏然的目光才发现,等他的人应该是这位。
“是苏然找我?”
祁遇詹看着凌非何,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发出“噗通”一声,他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是苏然对着他跪了下去。
祁遇詹再次看向凌非何,皱起了眉头,“这是做什么?”
凌非何也是明显一脸头疼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让他跪吧,不跪他心里不安。”
看来这位老乡也遭受了这个场面,祁遇詹展开了眉头,道:“有什么事你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不会推辞。”
苏然一脸激动地向前膝行了两步,祁遇詹想着刚才那一声都替他觉得疼,在他开口前,说道:“前提是你起来说话。”
苏然一听,没有迟疑立即站了起来。
祁遇詹大致猜了一下苏然为什么找上他,应该是和那个印记有关,这件事他知道不少,而且也要查的彻底,看看当年参与进那个案件的都有谁,不管是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是他没拒绝苏然的原因,只是他疑惑,既然他已经查到了左丞相就是仇人,为何还会有如此反应?
余光扫到凌非何在袖口冲他比的大拇指,能让他那样的人,应该不是简单几句就能说完的,祁遇詹用手指了指自己下位的椅子,道:“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苏然顿了一下,看了眼凌非何,见他点头后,腿脚有些慢地走到椅子前。
这短短的距离,苏然不只是因为膝盖才走的慢,他还在心里组织语言。
坐下去后,祁遇詹听着苏然开了口,“我有一个兄长,他是江湖人士靠给人寻物从未失手而闻名,有一天我不在家,回来后邻居和我说家里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听兄长说是个朝廷的大官,那个官员让他根据一张纸上的图案找几个人,当时兄长告诉我,做完这单,他们就可以离开更换姓名过上稳定的生活。”
说到这苏然哽咽了,他缓着气息停了下来。
听到这,祁遇詹对这个人隐约有了猜测。
耳边又响起了苏然的声音,祁遇詹听他克制着声音,继续道:“我高兴地期盼着,但兄长这单做得艰难,几个月也没有线索,还经常负伤回来,又过了三个月,兄长带着好消息回来,笑着对我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我们刚收拾好,我去和邻居告别,刚翻墙回去,发现家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兄长询问他们那位官员还有什么事,他们一句没说,便骤然对兄长下杀手,兄长没有防备被刺中要害……
我藏在墙角草垛里,用自己兄长教我的闭息,亲眼看着兄长没了气息。
但那几人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到隔壁将邻居全部都灭了口,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苏然红着眼眶,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到青筋暴起,他咬紧牙根语气突然变狠,“那年我还小不知道那官员的姓名,只记得他的模样,出师之后我苦寻这位官员,后来终于知道了他是谁。”
“是时仁杰。”
不用他说,祁遇詹已经猜出了那个官员是谁,之前他一直以为苏然的仇人是左丞相,现在看来,书中并没说错,他真正有仇人是时仁杰。
“是,就是时仁杰,我想不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仁杰才要转身就翻脸,对兄长下杀手,还要对邻居也灭口。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线索,我本以为这次通过印记可以查到些什么,结果只知道时仁杰要查的人是左丞相的家奴,还是没有查到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