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什么情况!徐新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被冻麻了。这该死的冰床。“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贼人?我们可没从这村子里取走任何东西!”凌月如一口否决,就村子里的这些东西,还没有值得她看上眼的。然而下一秒,夏大福便站了出来。“两位仙人,你们要是嫌我出价太低,咱们大可以再聊聊,可是你们竟然私自打开我夏家的宝库,擅自取走里面的东西,这等不耻的行为,要是传出去,我想二位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吧。”凌月如将目光看向了徐新,不用说对方肯定是为了昨日晚上那一大包宝物而来的。她走到徐新的旁边小声道:“让你乱收别人东西,这下好了,看你怎么收场。”然而徐新却一脸地无所谓,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犯花痴看上了他,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一一相送。他可没有教唆夏千金偷自己家里的东西。再说了,徐新在江湖上本就没啥名声,即便烂大街了那也无所谓。只要灵石到手了就行。“东西呢,我确实拿了,不过这可是我和夏家千金大小姐的交易,所以也算是合理合法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夏千金找过来。”“至于宝物的东西,一经收购,概不退还。”夏大福被徐新的话气得半死,可偏偏自己还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对方的话。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自己那黑心小棉袄的女儿拉了出来,当面对质。“女儿啊!是不是这个男人哄骗你,将家中宝库里的宝贝免费送给他?”夏千金看着徐新的脸,差点没被父亲的行为气到恼羞成怒。“不是!这些都是我主动要给徐新大哥的,他救了我的命,拿一些宝物走本就是理所当然,而且徐新大哥可好了,我说不要钱,他还硬是将身上仅存的十六万灵石全都给了我。”“爹爹,你可一直告诉我要做知恩图报的人,今天你要是为难徐大哥,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我就跟着徐大哥离开这里!”听到这话的夏大福整个人都石化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可真是女儿大了留不住了!细心呵护的上好白菜就这么被外面来的野小子给拱走了!夏大福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倔脾气,她说出的话那是百分百做得出来。今日要真把事情弄僵,把女儿逼急了,别说宝物要不回来,指不定自己的女儿还要跟着这个野男人跑了。“两位仙人,刚刚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没搞清楚状况,实在是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徐新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主儿,况且这件事自己本就是捡了个大便宜。“既然误会都解除了,那咱们就开始办正事吧。”徐新伸了个懒腰,示意夏家的家丁们将送来的灵酒搬过来。“这……”“还不快去!”夏大福一声怒吼,吓得家丁们赶忙跑回夏府,将整整一车灵酒全都搬了过来。徐新打开其中一坛,浅尝一口。那酒水甜香可口,虽已经不是最佳饮用的时期,但还是胜过当今世面上所有普通酒水。“月如,要不要尝一口?”凌月如赶忙摆手道:“恩师,我不擅饮酒,酒量差,酒品也不好……”徐新呵呵一笑,示意喝一口而已没什么问题。从小到大,凌月如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这并不是说她不想喝,而是她的母亲不让她喝。如今好不容易逃离母亲的视线,再加上灵酒香味四溢的独特芳香。凌月如也有些抵御不了这般诱惑,伸出舌尖轻轻点了一下酒杯里的灵酒。“好喝!这酒的味道就好像把所有的水果掺杂在一起酿造出来的一样,能不能再来一杯?”徐新看着凌月如脸色微红,多少也看出对方酒量确实很差。他将脸凑上去,闻了闻凌月如身上的气味:“嗯,差不多入味了。”??凌月如满头的问号,入味了是什么意思?徐新将红盖头往凌月如头上一盖,随后便将她送上了红轿子。“一会儿你就坐在里面,充当河神大人的祭品。”“什么!”凌月如一脸震惊地看着徐新,先不说别的,光是那金鳞会不会上当被引出来都是个问题。“放心好了,只要是金鳞,那它就一定是个酒鬼,肯定会被勾出来的,一会儿你就这样……”二人坐在娇子里面,一同驶船来到了河中间。徐新知道那金鳞昨日被打怕了,不会轻易现身,于是自己躲在娇子里面,让凌月如戴好红盖头,不断往河水里倒酒。金色的酒水顺着河面不断向外扩散,酒水的芬芳混杂着凌月如淡淡的少女体香,很快就将那条金鳞勾引了出来。它潜藏在水里,不断绕着船游动,畅饮着河中的灵酒。“恩师,那家伙出现了……它就在我们的船下面。”“小点声,再多给它喂一些灵酒,等时机差不多,它会主动撞翻小船的。”正如徐新所言,河中的那条金鳞确实非常的谨慎,并没有第一时间露出水面,而是在河水下面游了十多分钟。不过徐新也耐得住性子,接下来只要慢慢等待就好了。“恩师,这是最后一壶酒了,倒完就没了,我们难道还不出手吗?”“不急,从现在开始你倒得慢一点,它会忍不住的。”凌月如听从徐新的建议,朝着河里慢慢倒酒。这下,一直躲在水下贪杯的金鳞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小船直接撞了上去,想要将里面的人和酒全都打翻在水里。然而这一切都在徐新的计划之内,凌月如见状,也是同一时刻掐出指印,使出寒月诀冻住了河面。已经来不及刹车的金鳞和凌月如的寒月诀撞了个正着,寒气凛人的冰晶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金鳞的身体。经过一晚上的苦修,凌月如的寒月诀已经是今非昔比,哪怕是水下,也能将其冻住。一旁的村民们还不知这水下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徐新便手里握着酒壶,一个不小心,跌入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