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邪略有所思,而这一幕恰好被徐新看在眼里。“传言?燕兄是听到有关血刀门的哪些不好传闻吗?”燕无邪思索了片刻,喝下一大口酒道:“也不是什么非要隐瞒的事,修仙界知道这事的也不少。”“听闻三个月前,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死于意外,当然这事普通人是打听不到的,也就在我们这些修仙者之间流传开来。”修仙者和普通人本就是两个不同群体。当朝的二皇子死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消息。可对于修仙者而言,这不过是毛线大小的事儿,当作饭后谈资恐怕都不够,也就是当吃个瓜。“二皇子死了,当朝圣上痛心疾首,命令血刀门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复活自己儿子的办法。”徐新和凌月如对视一眼,不禁同时皱起眉头。修仙者可长生、驻颜,但复活一个死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儿。更何况,那二皇子也不是修仙人士,灵魂没有经历过捶打,早就烟消云散了。当朝圣上可能不懂,但血刀门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才对。“哼~那血刀门不过是皇上绑在皇宫门前的一条狗,门派上下哪里像半点修仙人士?”燕无邪冷哼一声,痛斥这血刀门做法简直荒谬。“当朝的圣上晕头也就算了,他们作为修仙门派,非但没有劝阻,反而拍在胸膛称一定会找到复活二皇子的办法。”“这简直就是胡闹。”徐新摸了摸下巴,回忆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那血刀门的门人找自己要这宝石莫不是要用来复活二皇子?结合燕无邪所说,徐新觉得自己的猜想大概率是对的。毕竟自己手里的宝石可是连已经死掉不知多久的灵兽蛇骨都能复活。但复活也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因为那不过是被瘴气和怨念控制的躯壳罢了。修仙人士看得出来,可啥都不懂的皇上就不一定了。黑白颠倒、祸乱朝纲,之后的事情用脚底板都能想到。如此一看,徐新倒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没有将手里的宝石卖给对方。“话说回来,徐兄竟然是凌月仙宫的人。”“修仙界传言,凌月仙宫、万花谷、七秀坊三大门派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你是怎么混进去的?也告诉告诉兄弟我,哪天我在燕京仙门待腻了,也好找下家啊。”燕无邪的表情虽看着像是在开玩笑,但徐新还是从中感知出一丝渣男的气息。这家伙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色鬼。不过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猥琐,反倒让人感觉风流快活。这种人能处,深交也没啥坏处,说不定以后遇到事还能行个方便。“几位,多谢你们的饭菜招待,考核差不多也都快结束了,燕某先行一步。”说完,燕无邪并躺在自己的剑上,直奔万法仙盟的考场而去。看得徐新直拍大腿,他们燕京仙门这么帅的御剑术,要是学会了那可实在是太装逼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以饭菜做筹码要对方传授一下,也好让自己的元婴更进一步。收拾收拾之后,徐新三人回到了考场。此时,四个考场的考核都已结束,其中又以朱雀考场的情况最为离谱。只见源源不断的人身受重伤从秘境里面被抬出来。“好惨,这朱雀考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余三个考场所有受伤的人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个考场的多。”“难道说是惹上秘境里面的什么凶兽吗?”“根本不是,你看这些人的后背,全都被添上了十字花刀。”“不会是……”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外一个人捂住了嘴巴,而从他们身后经过的是一群身穿红衣,头戴斗笠的血刀门门徒。那压迫感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没过一会儿,万法仙盟的副盟主走上了台前。“各位仙友们辛苦了,根据统计,一共有五百五十二人晋级到第二轮,恭喜。”“那么请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将向大家公布第二轮考核的内容。”徐新来到白板墙前,上面已经贴出各大考场的晋级名单和他们所处的门派。其中值得注意的便是朱雀考场,只有八十二人晋级,其中有四十多人都来自血刀门。也就是说足足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人。如果第二轮还是团体测试,和他们血刀门一旦碰上,那会非常不利。除了血刀门外,晋级的门派多少都是在修仙界也算是有头有脸,叫得出名字的。七大宗门也都有不少长老弟子成功晋级。“师傅,这血刀门晋级的人竟然有这么多,有些奇怪啊。”凌月如看着墙壁上的名单,解释道:“血刀门一向都只听朝廷的安排,就算是万法仙盟的邀请,也顶多应该只派一两个人给个面子,捧个场。”“可如今却有这么多血刀门弟子,总觉得有些奇怪啊。”徐新也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便不再深思,他血刀门爱做什么和自己又没啥太大关系。只要对方不来找自己麻烦,随便他们怎么胡闹也不关自己事。傍晚,熟睡的徐新走出房门,正打算找个地方小解。可刚走到茅厕前,便突然意识到身后貌似有人。一时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刚刚准备解开的裤腰带又重新系上。“既然已经来了,那又何必藏头露尾?”徐新见对方依旧不肯现身,便怀疑来者肯定是不怀好意。正打算掏出匕首却发现身体上下一阵酥麻,骨头全都软掉了一样。哪怕是站立起来都格外费劲。被下毒了!此刻,徐新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只想大声呼叫救命。就算是血刀门,也不能在万法仙盟会这么胡来吧?可徐新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喊不出来,自己这是要被人暗杀的节奏啊!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奇毒!不行,已经站不稳了!徐新一个踉跄,直接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靠着大量的氧气来维持自己的清醒。可下一秒,他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周围站满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