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两人皆是点头。“实在不行,就离开皇宫。”杨昭接着说道:“如今西厂,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们。”“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啊!”柳落雁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们是花瓶吗?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惹我急眼,管她什么太后,一箭杀了她!”“可别!”杨昭苦笑道:“你要这样做,那咱们全得完蛋。”毕竟太后是林战的母亲,太后死了,林战醒来后,这仇肯定得找他们报。而且宫里可不只有龙卫和柳落雁,还有其他两大禁军,由不得她们胡来。“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在宫里万事小心。”最终,杨昭与两人道别出宫。出了宫,杨昭这才后怕起来,额头都有汗水落下。当时要不是他看见远处屋顶上的柳落雁和燕如玉,他只怕还真走不出皇宫了。等在外面的林天见到杨昭这个样子,顿时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杨昭苦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与太后撕破脸皮了而已。”这也叫没什么大事?“与太后闹僵,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林天眉头紧皱。“去城外西厂驻地。”杨昭吩咐了一声。马车启程,朝城外而去。路途中,杨昭忽然问道:“林天,你可知候季林此人?”候季林就是候公公的名字。“候季林?”林天顿时皱眉,想了想随后说道:“前朝武将,有过数面之缘,大人为何提及此人?”杨昭皱眉道:“此人如今在宫里,成了太后的爪牙。”“前朝那帮人,如今还有多少存活在暗处,这个你知道吗?”“大人……”林天顿时为难起来,欲言又止。杨昭缓缓道:“放心,我不是找他们问罪。”“太后想对付我,所以我必须知道太后手底下有多少实力。”“我想知道,候季林那一脉,有多少人。”候公公既然早就投靠了太后,那保不住候季林还有其他前朝同党,也一并在暗中替太后效力。这种有把柄的人,用起来可太顺手了。寻常情况下,让人为自己卖命,关键时刻,也可弃子问罪。“候季林此人,我知道的不多。”“自前朝覆灭起,我隐姓埋名,再不过问庙堂之事。”“有些人的确也来找过我,有的是想让我光复大周,有的是想让我入朝为官,替大乾效力。”“这其中,谁与候季林有联系,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大人若想知道,可以去城卫司问一问。”“城卫司?”杨昭疑惑道,“为何?”“城卫司黄老将军,便是前朝名将。”林天困惑的说道:“大人不知?”“我的确不知道……”杨昭苦笑道。林天缓缓道:“黄老将军从不参与派系之争,大周亡国之时,他还在边境对抗东夷国。”“直到大乾政权建立,他才被召回京都,大乾开国皇帝,见他一生都在阻击外敌,劳苦功高,他也的确没有沾染过大乾将士的鲜血,所以继续用他。”“只不过从边军调来了京都,担任城卫司一职。”“若说谁有可能知晓那帮前朝旧臣的下落,黄老将军肯定算一个。”“走,去城卫司!”杨昭立即说道。……片刻后,马车来到了城卫司楼下。在通报之后,黄老将军愿意见他。林天却是忽然犹豫了起来:“大人,黄老将军或许会认得我。”听到这话,杨昭也犯难起来。林天是他的保镖,在经历皇宫危险之后,他更加不敢让林天离开身边。“一起过去吧,应该没事。”杨昭最终还是让林天一起去,反正黄老将军也是前朝旧臣,不至于会为难林天,毕竟林天又没有做谋反之事。片刻后,杨昭在迎客厅见到了黄老将军。老将军的头发虽然花白了,但是仍旧精神抖擞,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弦的气势,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云公公来我城卫司,不知有何……”老将军说着,忽然就瞥见了林天,神色一顿,这才说道:“不知有何贵干?”杨昭撇了一眼屋子里其他人,意思莫名。老将军微微皱眉,还是挥手道:“都退下吧!”“是!”其余人纷纷抱拳离开。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人。云昭这才缓缓开口:“不知黄老将军对于太后把持朝政一事,有何看法?”老将军双眼立即眯了起来,沉声道:“这种事情,问我作甚?黄某忠于大乾,至于是谁当家,我管不着。”“可权力之争,必定会损害大乾根基,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甚至,若是掌权者无能,大乾迟早要被东夷国吞并,这个老将军也不在乎吗?”“你到底想说什么?”黄老将军眉头紧皱。杨昭面无表情的说道:“方才我入宫,差点出不来。”“太后要我西厂投靠。”“这夺权之意,昭然若揭。”“云公公既然出宫了,想必是答应了。”老将军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我拒绝了。”杨昭笑着说道。“而且,我与太后,已经撕破脸皮,日后将争斗不休。”“我西厂的初衷也很简单,只愿天下太平,再无战事,愿百姓安居乐业,再无苦难。”“可做这些之前,西厂得先活下来。”“云公公觉得,我一快入土的老头子,能救你?”黄老将军笑道。随后杨昭将候公公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接着说道:“明面上我不惧太后,但暗地里,谁知道太后有多少底牌。”“您是前朝老将,应该有关于候季林的情报吧?”“没有!”黄老将军果断拒绝道:“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告诉你。”“云公公请回吧,你与太后之争,黄某不想掺和。”果然还是失败了。杨昭叹息一声,起身准备离去。而林天这时候却是抱拳说道:“黄老,请您相信西厂,大人方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您若是去民间走一走,去秦州走一走,一定会明白,西厂有多么伟大!”“在西厂出现之前,京都街头上,乞丐遍地,流民无数,京都附近的百姓,也都是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可自从西厂出现后,一切都不同了。”“现在京都街上几乎看不到乞丐流民,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加入了西厂,事实上只有很小一部分加入西厂,更多的人不愿承受阉割之苦。”“但西厂还是给了他们谋生机会,西厂旗下有许多产业,其中大部分都是雇佣的穷苦百姓。”“在西厂人人平等,干多少活就有多少银钱,哪怕挣钱最少的人,如今也比以往富裕十倍以上。”“西厂如今正在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解决民间疾苦。”“可现在,有些人想将西厂变成杀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