牜夏芸心里怄死了,还得摆出心疼的姿态:“你这孩子真的辛苦了。以后你不用怕了,你有砚寒了,砚寒一定会替你撑腰的,将来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陆念恩只是浅浅一笑,伸手抱住薄砚寒的胳膊,头轻轻靠在薄砚寒的肩膀:“是呀,幸得砚寒疼我爱我。我呢,也会疼他的。谁要欺负他,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薄砚寒垂眸看向陆念恩,陆念恩正好抬头,一双眼里清晰印着他的倒影。
薄泽炜微微一愣,表情有些怔愣。
薄泽炜从小到大因为是薄家二少,身边男男女女巴结的不在少数。
后来他长大了,随了薄中阳开始各种玩女人,那些女人无一不向他要好处,竟无一人像陆念恩这样说,她会疼他爱他,谁要欺负他,还得问陆念恩同不同意。
突然间,他更嫉妒薄砚寒了。
凭什么薄砚寒什么都有了,就连找的女人也这样与众不同,那些妖艳贱货根本无法比。
薄老太太已经沉下脸,当着他们家人的面就跟薄砚寒这样亲热,她可看不惯。
还是薄中阳打圆场:“大家都饿了吧?开饭吧。”
几人落座,陆念恩自然是挨着薄砚寒坐。
薄砚寒替她拉开椅子。
陆念恩刚坐下,薄泽炜就挤在陆念恩身边坐下来。
夏芸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当下暗恼,真的是狐狸精!
她一心想撮合薄砚寒和陆念恩,只要陆念恩嫁给薄砚寒,薄砚寒以后就没有娘家势力可倚仗。
晚餐看似其乐融融,其实波涛汹涌。
薄中阳一改往日形象,化身慈父,用公筷替薄砚寒夹了菜:“你辛苦了,偌大的家业靠着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
薄砚寒面色淡淡:“谢谢爸。”
薄中阳替陆念恩夹一筷子菜:“我们家砚寒这孩子冷情冷肺,自幼也没有母亲教导,是奶奶带大的,可能嘴笨了点不会疼人,你多担当一点。”
陆念恩心里冷笑,薄砚寒不会疼人,合着你薄中阳就会疼人?这是父亲该说的话吗?
在儿子的女朋友面前上眼药?还说薄砚寒冷情冷肺!还不是被这家伤的!
“薄叔叔,没有的事,砚寒可会疼人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行动力却是杠杠的,我过生日还给我送了一套拍卖的珠宝,听说是以前的公主戴过的。看一个男人好不好,不是看他嘴上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薄奶奶,你是长辈,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薄老太太知道薄砚寒拍得这件珠宝,但没有想到,薄砚寒居然送给了陆念恩!
那套珠宝价值连城!连她的佛珠都比不上!
当时她还在想那套珠宝到哪了,谁料薄砚寒居然送给陆念恩了。
薄老太太心里怄的呀,她觉得多见陆念恩几次,她应该会短寿,一年之期她竟是有些不能忍了。
就连夏芸的眼里也是闪过嫉妒。
薄砚寒是掌权人,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掌握在他手里,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若是没有薄砚寒,这一切应该就是薄中阳和薄泽炜的,四舍五入,就是她夏芸的。
“砚寒,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念恩,不是我说你,女孩子没有结婚前,不应该收男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将来若是分手了……”
“就算分手了,我也不会要她还回来。我薄砚寒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薄砚寒截断了夏芸的话头。
夏芸一噎。
薄中阳似乎也有些不满,看向夏芸:“阿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送出去的礼物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念恩,你放心,既然砚寒送你的,你就收着,不会有人找你收回来。”
夏芸觉得薄中阳今天吃错药了。
一顿饭估计只有陆念恩吃得十分香甜,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