瓐那十三个坊里,除了这些人家,其余有没有孕妇?”白矖问道。
“有!但只有这十三户人家供奉了子母鬼像!”许重安忍不住挠了挠头发,这起诡异的事件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并非所有孕妇的家里都有这种邪神供奉,这些人家似乎是被人刻意挑选出来的。
“这十三户人家的所有人,全都被带到了最近的南尉司,要不我们去看看?”许重安道。
那十三户人家被带来最近的南尉司,全都被分别看管起来。
白矖到来之后立刻道:“把所有的妇人都召集在一处,另外找几个稳婆过来,我要问话。”
有许重安和吴大江,以及一众镇诡司的下属跟随,南尉司的人对白矖立刻就恭敬起来,依照她的话去做了。
来到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厅堂,十二个妇人神色不安地望向走进来的白矖。
她身上穿着钦天监的黑色官服,脂粉未施,容貌清丽,一双眼眸尤其犀利。
看到她身后跟随着的几个黑衣大汉,妇人们越发紧张起来。
白矖环视了一圈,这些妇人和赵氏年龄差不多,都在二十多岁,高矮胖瘦不一,个个肚子都高高挺起,感觉都要临盆。
全大江搬来一张圈椅和案几,白矖坐下之后就翻开了南尉司衙役搜寻塑像时的记录。
白矖仔细地翻看着简单的记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抬起头来问道:“你们全是第一胎?”
妇人们连忙点头。
记录上显示,十二尊子母鬼像全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有的是托亲友从外地带来的,有的则是在黑市购买,有的则是朋友相送……
每一户的塑像来源完全不同。
相互之间也都不认识,各自男人的职业也不同。
除了这十二个妇人全都是怀的头胎之外,全都没有任何共同点。
白矖皱眉望向这群妇人:“在你们怀孕之前,你们有没有去求过子?”
“回官人,有的!”一个妇人怯生生道,“我和相公成亲之后,我家婆婆就带着我去过京郊的望月观求子……”
“哦,对了,我也是去的望月观!”
“咦,我也是!”
……
白矖顿时了然。
子母鬼像全都拜望月观所赐!
“既然去了望月观求子,你们家中供奉的子母鬼像不是那处卖给你们的?”白矖又问。
“那位道长说,想要求子的心诚,必须要找一位和本家有缘之人,通过那人得到的求子像才能灵验。”
有缘之人?
恐怕只是望月观的一个噱头,最后就故意找机会将子母鬼像弄到了预定好的这十几户人家……
白矖思忖片刻,又问道:“你们求的都是儿子?”
十二个妇人立刻点头。
白矖扭头望向找来的三名稳婆:“去给她们看看,距离临盆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三名稳婆立刻就挨个去问询查看,不一会儿过来回话:“回官人,全都快十月了,就在这几日临盘。”
白矖的脸色瞬间一沉。
竟然都将在差不多的时间生产。
就在这时,有个妇人突然叫唤起来:“我、我、我流血了……”
白矖立刻起身:“快单独找一间屋子给她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