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耀很想马上躺下来睡上一觉,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要不是他镇定机智,当时能一一化解,自证清白,否则,不能考试事小,名声受损事大啊。
“先回家再说。“听完陈耀的话,陈起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角落里有人在鬼鬼祟祟地探头,看来林胜这帮人并没有死心,而是按捺住偷偷搞陈耀,不过看陈耀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成功。
陈起一手扶着陈耀,一手紧紧握住包袱,脸上倒是没露出分毫。
另一边,林胜正听着胡胖子来报。
“林爷,失败了。”胡胖子站在底下,心里满是纳闷,这陈家一家从陈起到陈华再到陈耀,怎么都这么难搞,让他们屡次惨败。
“蠢货,你找的都是什么蠢货?”林胜抬头便将手中的茶杯砸到胡胖子头上,瞬间,胡胖子的额头就红肿起来了。
本来林胜还没对陈起有多在意,想着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吃点亏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这几次行动都是以失败告终,这让他的脸往哪放。
到时候传出去,他连一个小小衙役都整不了,也就不用在清水县混了。
“接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打断陈起一条腿,我要让他爬着来求我。”林胜眯着眼,面无表情的对着胡胖子吩咐道。
“要是没做成,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林爷。”胡胖子知晓林爷已经恼怒了,也势必这次要让陈起吃点苦头。
陈起和陈耀两人到家后,陈起让陈耀不急着说,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先,而他自己则是心中暗自盘算。
由于上次出了黄小江讹人之事,陈华两夫妻出摊的次数也少了,接的一般都是熟客多,加上陈起也拜托了同僚多关照一下,多去三门街巡几次,目前看来倒是没多大问题。
而陈耀现已考完县试,就等放榜,平日里也就是学院家里两端跑,但是年纪小,也很容易被盯上,看来陈耀上学和下学得让陈父陪着。
家里陈起倒是不怕,村里这么多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全村人皆知,量林胜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前来村里。
剩下的就是陈起自己了。在县衙里值守的时候,林胜的手下肯定没法下手,那么唯一下手的机会,就是趁陈起落单的时候,看来得想个法子,不然自己会处于下风。
等陈耀睡醒了,大家才知道原来陈耀在考场里经历了这个惊险的一出,陈母更是后怕地流眼泪。还好陈耀自己聪明,及时为自己辩解,否则,陈母都不知道怎么办。
“都怪我连累了大家,要不是我。。。。。。”陈起心里觉得很内疚,要不是他招惹了林胜,家里人也不会接二连三的被找事,还害得陈耀差点参加不了科举。
“诶,老三,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傻话。”陈华重重地拍了陈起的后背。
“咳咳咳,大哥,轻点。”陈起感觉要被拍得吐血,不过心里倒是好受一些了。
“就是,三哥,怎么会是你连累的呢,我要是连考场上这点事都应付不了,以后怎么在官场里混。”陈耀故意夸大其词,把陈家人都逗笑了。
“老三,你为衙门做事,就是为百姓做事,所以,要是是为百姓做事,那你就没错,你就该不畏强权,该查就查,不用怕他。”陈父也鼓励地搭在陈起的肩头,看着陈起在衙门越做越好,陈父内心很是欣慰,也为他感到骄傲。
“大哥,四弟,谢了。”陈起是真心感谢陈家人,他们不仅给了陈起家人的关爱,还给了他最大的包容。
也正因为此,有了家里人做后背,陈起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抓到林胜的犯罪证据,让这条地头蛇,绳之于法。
第二日,回到衙门的陈起,正准备着手调查林胜的时候,突然县尉派人叫他和韩生过去,说要交代了他们一件事,那陈起只好放下手中之事,和韩生一起先去见县尉。
“县尉大人。”陈起和韩生一进门便向县尉行礼。
“你们俩来得正好,这边有一件事要你们去调查。”县尉放下手中之书,对着二人说道。
“近日,县里传出了谭宅闹鬼的传言,闹地附近的住户是人心惶惶,已经好几个告到我这了,县令让我们务必早点调查清楚。”福鸿巷里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有些身份之人,因此,这次事情,县令和县尉压力颇大。
“闹鬼?”陈起和韩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都觉得难以置信。这二人一个是来自现代,相信的是马克思,自然不信鬼神之论,一个是粗大汉,压根就没想到会有鬼神。
“是啊,我也觉得不相信,可是有好几个人都说自己亲眼所见,一时之间,这个传言就传得沸沸扬扬。”县尉递给了陈起一份名单。“上面的名单是说自己亲眼见过鬼的人,你们再去一一调查,务必尽快查清楚。”
两人接过名单,事不宜迟地就出门调查去了。
名单上第一个人是打更的更夫,王伯,此人是县里更夫之一,因此白日里都会在家,陈起和韩生便立即前往该人家中。
“两位差爷。”王伯见人过来,立马行了一个礼,便将二人迎进屋内。
“王伯,听说你见过谭宅闹鬼?”陈起和韩生刚坐下便直接开口问道。
“是啊,是真的闹鬼,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的。”王伯知道自己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去县衙报官。
“上周的一个夜里,我打更路过谭宅门口,因为一时尿急,本想在墙边小解一下,结果忽然从门缝里闪过一个黑影。”
“黑影?”陈起忽然想起,他在上元节的时候似乎也看到过一个黑影。
“是啊,我本来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没在意,等我小解好了,休息了一会,打算离开之时,正打算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还是女子的哭声,那声音很是凄凉,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王伯回想起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